楊容姬看他實在不想動的樣子,隻能讓怡紅院的小廝跑去請大夫了,夏侯湛的傷耽誤不得。
臨走的時候,夏侯湛好心的建議,讓回春醫館的大夫過來好了,他們那裏的大夫醫術最高,裴青翻了一個白眼,回春醫館是夏侯家的產業,到時候怎麼說還不是夏侯湛的意思?
果然,修養兩三天被夏侯湛一個冷眼改成了十天半月好不了,楊容姬還親自給他煎藥,雖然看得出來那藥大多數都是補藥,但什麼話都沒有說。
當然裴青在這裏,少不了被壓榨的份,端茶遞水的事情,少不了他的,回去的時候,裴青已經懶得說話了,被人送回去的時候,躺在馬車上就睡著了,玩了這麼多人,如今竟然被人反玩了,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楊容姬幫夏侯湛請了半個月的假,一下學,也忙著趕往怡紅院,床上還有個病人等著她伺候呢!
當然夏侯湛也遣人對家人裏說有事要出去十天半月,對於夏侯湛出去,夏侯家的人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夏侯家家大業大,他作為實際掌權者,出去的時候比在家裏多。
潘嶽跟在楊容姬的身後,他如果不想讓人發現他的蹤跡的話,世上還沒有幾個人能發現得了,因為離的遠,楊容姬也沒有發現。
洛陽城裏的流言,潘嶽當然已經知道了,沒想到他離開洛陽城幾天,楊容姬竟然會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回想起那夜楊潭看著楊容姬的眼神,恐怕流言非虛,心裏更加的煩躁,那夜她喝的爛醉,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潘嶽不遠不近的吊在楊容姬的身後,看著她進了怡紅院,直到天黑才出來,根據他的情報,當然知道夏侯湛此時就在怡紅院。
楊容姬出來後,潘嶽整了整衣服,大步走進了怡紅院,蘭姨看到潘嶽進來,立刻迎了上去,將潘嶽拉到清靜之地,這才說道:“大小姐剛剛離開,應該是去楊府的方向,你現在去追的話還能追得上!”
潘嶽輕咳一聲,淡淡的說道:“我這次來不是找她的,而是來看看夏侯湛的!”
蘭姨沒有注意他語氣裏的生疏,早就知道夏侯公子和潘嶽十分要好,形影不離,夏侯湛生病,他當然要過來看看,當下就遣人帶著潘嶽去了後院夏侯湛的房裏。
推開門,潘嶽沒有說話,此時夏侯湛正坐在床上看書,頭也沒抬的說道:“不是說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潘嶽眼神微眯,危險的說道:“夏侯公子好大的興致!”
翻身從床上下來,既然知道瞞不過,又何必再裝?淡淡的說道:“我再好的興致也沒有宮主興致好,深夜宮主大駕光臨,屬下受寵若驚啊!”
潘嶽臉色瞬間變的很難看,“湛,你非要這麼說話嗎?為什麼?”
“你已經知道了不是嗎?”夏侯湛淡淡的說道,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為了她?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宮主,我命令你以後不準見她!”潘嶽冷冷的說道,拳頭緊握,很想衝上去將夏侯湛打醒,他知不知道他自己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