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自己有老爺撐腰,一下子膽子也大了,上前一步,尖酸刻薄的說道:“楊大小姐怎麼這樣看我?難道我說錯了嗎?”
楊容姬不怒反笑,“那請問你十歲左右在幹什麼?”
十歲左右能幹什麼?那正是貪玩的年紀,什麼也不懂,隻會吃飽了就睡,偶爾被娘親揪起來學學女紅,還能做什麼?
“容姬十歲左右就被扣上這麼個帽子,還真是嫌大呢!況且容姬自幼與大哥一起長大,親密一些也是難免的,沒想到卻被外人這樣嚼舌根!”
潘芘聽到這話,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的確,十歲什麼都不懂的年紀,即使是有私情,也確實不是楊容姬的過錯。
可是左下首的一人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楊容姬,那女子看起來和潘夫人差不多的年紀,臉上已經添了不少的皺紋,嗤笑著說道:“恐怕這親密過頭了吧!我怎麼聽說那楊潭揚言喜歡自家小妹呢?”
“容姬天生麗質,誰看見了不喜歡?”潘嶽皺著眉頭說道,這個於姨娘是最討人厭的,生了個兒子盤據,整日鬥雞走狗,不學無術,十足的紈絝子弟。
此時走進來一個十五六歲的青年,麵容白淨,眉眼之間和潘嶽倒是有些相似,進門來看到楊容姬站在大廳裏,美麗到精致的小臉讓他微微動容,一下子驚為天人,話脫口而出,“這位妹妹好生漂亮!”
潘夫人身後的小妾嘲諷的說道:“這楊家大小姐倒真是人見人愛呢!”
於姨娘的臉色瞬間變的很精彩,皺著眉頭,大聲的嗬斥:“怎麼說話呢?這是你二哥的未婚妻!”
潘據可惜的看了一眼楊容姬,這麼個漂亮的姑娘怎麼名花有主了呢?對方還是他的二哥,要不然的話,他就可以求爹娘上門提親了。
潘嶽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這個不學無術的四弟,整日裏調戲良家婦女,沒想到今日竟然調戲到楊容姬的頭上,還真是找死。
楊容姬瞥了一眼潘據,一臉的不屑,十五六的年紀,一副被酒色掏空的身子,這人還真是將紈絝子弟詮釋的淋漓盡致。
潘芘臉色頓時變得如鍋底一般黑,“逆子,整日裏就知道鬥雞走狗,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楊容姬心裏好受了一些,這人上來就是拉仇恨的,倒真是不知死活!
潘據不以為意的撇撇嘴,心裏本就煩悶,聽到父親這樣說他,心裏就更加難受了,頓時大哭起來。
於姨娘雖然恨鐵不成鋼,但是看到兒子哭,還是忍不住問道:“今日又怎麼了?”
“我的老大被城東老王的鬥雞給鬥瞎了眼,嗚嗚,賠我的老大!”潘據哭著說道,老大是他養的一隻鬥雞。
潘芘額頭的青筋微跳,顯然是發怒的前兆,於姨娘趕緊說道:“老爺,這楊府的大小姐還在這裏呢!”
有外人在,潘芘當然不能不顧潘家的顏麵,冷哼一聲,“看好你家兒子,下次再這樣不成體統,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潘夫人和潘府眾小妾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將看好戲的視線轉移到大廳中站立的女子,不得不說,楊容姬和潘嶽站在一起,可真是一對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