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葉棲遲迷迷糊糊,突然感覺自己被一根樹藤給勒住了脖子,讓她無法呼吸。
她嚇壞了,拚命掙紮,可無論怎麼掙紮,仿若都抓不到東西,怎麼都弄不掉脖子上那根樹藤。
“咳咳……”
葉棲遲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那一刻,嚇得更傻了。
近距離下,就是一張陰鷙冷血的臉,帶著一副恨不得殺了她的表情!
而她之所以會感覺到呼吸不暢,就是被他給掐住了脖子!
瑪德。
蕭謹行這個瘋批!
一大早就開始殺人了!
眼看著自己真要被蕭謹行給掐死了,葉棲遲顧不得自己全身疼得像被車輪碾過一般,突然腳一抬。
“!!!”
原本壓在他身上的男人,臉色猛然巨變。
葉棲遲正中他兩腿中間。
男人差點沒有痛暈過去。
卻也因為疼痛,不得不鬆了手。
下一秒,蕭謹行迅速捂住了自己受傷的部位,疼得臉都扭曲了。
葉棲遲連忙從床上爬起來,離這個瘋批幾步之遙的距離。
“葉棲遲,你居然敢偷襲本王!”
蕭謹行咬牙切齒的吼著她。
偷襲?這還算輕的!
不偷襲你,老娘TM就成一具屍體了!
葉棲遲根本不想和蕭謹行廢話。
誰都不知道,這個瘋批下一秒又要做什麼殺人的舉動!
此刻,走為上策!
她拔腿就往門外跑。
“你給本王站住!”蕭謹行氣急敗壞。
這語氣當中狂怒的程度,讓葉棲遲不由得頓了頓足。
反正,蕭謹行這殘疾,也沒辦法下床殺她。
她回頭看著蕭謹行:“王爺有何吩咐?”
“給本王把衣服穿好再滾!”
葉棲遲一愣,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不能說是一絲不掛,但也算是衣不遮體了。
昨晚上,那個嘴上說不要的男人,身體卻比誰都誠實!
媽的,折騰了她一晚上,此刻葉棲遲腰酸腿軟,差一點就要下不來床了。
葉棲遲咬牙切齒。
這個瘋批,都要殺了她,還管她穿不穿衣服?!
葉棲遲跑回來,抱起地上的衣服,太過複雜的古裝,別說穿了,她現在都在懷疑昨晚上蕭謹行是這麼脫下來的。
“還不穿?!”
蕭謹行似乎從身體的疼痛中緩解過來,儒雅的從床褥上坐起來。
如墨的長發滑落過他的臉龐,落在了他裸露的鎖骨處,這畫麵怎麼都覺得有點……妖豔賤貨的既視感!
葉棲遲的眼眸不禁眨了眨。
昨晚上,她從睜眼開始,就一路在匆忙的活著,根本沒來得及看清楚蕭謹行的長相。
書中隻說蕭謹行麵如敷粉,唇若施脂,轉盼多情,風韻眉梢。
所謂一朵梨花壓海棠,玉樹臨風勝潘安,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原來不可言傳,真的是無法找到言語去形容他的絕色傾城。
而葉棲遲此刻的愣怔,不隻是因為被美色所震撼。
她萬萬沒想到,這人和她的初戀男友,長得一模一樣!
“葉棲遲!”
蕭謹行被安濘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臉色一沉。
葉棲遲回神,不動聲色的把眼淚咽了下去。
嘴角還輕笑了一下。
她怎麼能去奢望,那個男人也能和她一樣死而複生?
葉棲遲輕抿了一下唇瓣,恢複了冷靜。
剛剛那一絲失控的情緒,就好像是錯覺。
蕭謹行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這女人的情感,什麼時候能夠這麼收放自如了?
以往什麼事情都表現在臉上,根本不懂得偽裝。
“我不會穿。”
葉棲遲開口說道:“要不,你幫我?”
“你想造反了!你怎麼敢讓本王給你穿衣服!”
蕭謹行聞言,幾乎是又震驚又暴怒。
“誰脫的誰穿!你娘沒教你,凡事都要善始善終嗎?!”
葉棲遲也被蕭謹行的臭脾氣搞得火大!
話一落。
葉棲遲就覺得蕭謹行臉色不對了。
他狠狠地盯著她,攢緊的拳頭青筋暴露,骨節發白。
完了。
這貨。
生氣了。
葉棲遲也知道寄人籬下,保命最重要。
她連忙拿起衣服胡亂穿了一通,也不管穿得對不對,穿好之後,撒腿就跑。
門外,搖搖欲睡的侍衛和禦醫聽到門聲,立馬站直了身體。
侍衛看到葉棲遲那一刻,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王妃是是是……詐屍了嗎?!
昨晚上……難道不不不是在……奸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