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獨孤珩又吩咐了一聲:“你去叫醒太子妃,就說本殿陪她一起去看戲。”
“是,殿下。”淩諾答應著往太子妃陌語彤的寢宮去了,獨孤珩徹底冷下了臉色。
獨孤璃,不管是天下,還是女人,你一樣都爭不過本殿!
白依纖終於走到那片長滿含衣草的院子時,她也圓滿了。
這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嗎?
含衣草本是平常香料,卻也因為它的平常而讓人忽略了它獨特的習性。
它本是安心凝神的藥草,卻偏偏喜歡和與它藥性相反的毒藥一起長,毒藥的藥性越重,含衣開的越香。
很多人不知道這個秘密,種出來的含衣草也隻能用作平常製香,可是,很明顯這皇宮裏麵也有識貨的人嘛!
將燃情與含衣一起種,不僅能讓含衣香飄十裏,更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皇宮裏的女人為了爭奪那小小的一份寵愛,果然是想千方設百計啊!
白依纖小心的摘了幾朵燃情花,用手帕小心的包好,估摸著這分量夠放倒幾十個大漢了,放進懷裏就準備離開。
這地方總是有些讓人心不安穩,還是早走的好,反正這趟進宮,收獲不小。
“小美人,這東西可是有毒的,你不怕嗎?”
起身正準備走,卻聽到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帶著戲謔的語調讓白依纖有些不爽,無端被人調戲了麼?
白姑娘的人生準則就是隻有她調戲別人,不讓人來調戲她的,所以,遇到調戲,如果是帥哥,果斷的調戲回去,如果是猥瑣男,立刻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今天的一個轉身,卻是呆愣當場!
幼年版的妖孽?陽光版的變態?
一身紫衣站在花園另一邊的,是一位與獨孤璃五官有七分相似的男人,看一眼就猜得到他的身份。
不同於獨孤璃的精致性感,他是一張娃娃臉,陽光燦爛的笑容,幹淨到沒有一絲陰影,明明是相似的丹鳳眼,卻和獨孤璃那雙藏著千年寒冰的眸子,給人在感官上帶來了截然不同的衝擊。
從來不知道,有人能將相似度這麼高的臉,演繹成兩個這麼極端的人。
“七王爺從來都是這麼跟嫂子打招呼的嗎?”白依纖不答反問。
獨孤玨一聽這聲音,再瞧瞧這嬌小的身子骨,不禁有些懷疑,哥哥他確定不是娶了個孩子嗎?
“嗬嗬,從沒跟嫂子打過招呼,小弟沒經驗啊。小大嫂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小弟吧!”看她那麼可愛,姑且先逗逗她。
“這皇宮裏,六王爺是最後一個成親的王爺,七王爺說什麼從沒跟嫂子打過招呼,是覺得淺月初來明羽,好糊弄嗎?”白依纖卻誤會了他的意思,有些不爽。
雖然她不在乎獨孤璃給她的這個王妃身份,她不稀罕,可是,她不喜歡別人把她當傻子耍弄的感覺,非常討厭!
還什麼小大嫂,以貌取人,膚淺的家夥!
獨孤玨絲毫不理會她淩厲的眸光,依舊是那麼燦爛的笑,可是,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燦爛。
“小大嫂,小弟冤枉啊,母妃隻生了我和哥哥兩個兒子,小大嫂是唯一的嫂嫂,小弟以前又沒見過嫂嫂,怎麼會有跟嫂子打招呼的經驗?”
白依纖心歎一句,來古代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把這麼惡毒的話說的這麼陽光,這麼理所當然的人啊!跟花花有的一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