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陌語彤,純粹是無條件的相看兩相厭。
白依纖以為她這次又是為陌語姍而來,卻不想,陌語彤談笑間的一句話,現場秒殺了白姑娘。
“我可不是從大門來的,淺月公主想迎接怕是做不到的。東宮太子妃寢宮床榻下就有直接到達璃王府的地道,淺月公主怕是不知道呢!”陌語彤用帕子掩住唇角,看著白依纖笑得快意不已。
想起來之前合作那人給她看的那些畫麵,心像是貓兒在抓一般,陌語彤隻想打碎眼前人惹人厭的笑臉,看她傷心難過的樣子,可惜,對麵的女子卻愈發笑得開懷了起來。
“嗬嗬,您真會說笑,您可別忘了淺月才是這王府的女主人,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呢?阿璃是我丈夫,語姍姑娘有恩於阿璃,自然也是淺月的恩人,所以雖然皇兄和阿璃有些不愉快,可那都是男人之間的事情,私底下我和阿璃都會拿大嫂當貴客待,很歡迎大嫂常來看望語姍姑娘。”白依纖雖然在聽到的那一刻心中大震,可是表麵並不會表現出來。
“既然如此,璃哥哥有沒有告訴你,我們曾相約百年,隻待大事一成就可攜手最高處,笑看江山萬裏?”陌語彤突然詭異的一笑,溫和的嗓音變成了嬌滴滴的尖細聲音。
隻需一聲嬌滴滴的“璃哥哥”,就足夠打碎白依纖所有的偽裝。
這個聲音,是白依纖的心結所在,原來,她苦苦等待的由獨孤璃來告訴她的秘密,終究是要在別人口中聽到。
“原來是你!”白依纖看著對麵的女子嬌笑著拿出一張人皮麵具覆到臉上,一聲低歎。
“對,就是我。我才是璃哥哥最愛的人,你不要以為占著璃王妃的位置就可以為所欲為,更不要妄想著霸占璃哥哥的感情。”陌語彤一改往日溫馴,換上麵具就是白依纖熟悉的雨墨了,嬌蠻任性,咄咄逼人。
一切不言而喻,所謂雨墨,隻是一張人皮麵具,按照逝去的雨墨的臉做的人皮麵具,平常的雨墨是陌語姍扮演的,而某些時候則是和陌語姍長相一模一樣的陌語彤。
那個強大的地道,應該是可以輕易通往皇宮和宮外各處的,白依纖一想到這些,難免難過,那是獨孤璃沒有告訴自己的世界,他的政治才能,他的機關算盡,好像都不包括她在內一樣。
可是白依纖並不是什麼都在臉上表現的人,在敵人麵前更不能表現真實的情緒,更是因為被陌語彤的咄咄逼人激起了脾氣,反駁的聲音幹脆果敢:“陌語彤,如果他最愛的人是你,你還有必要來我麵前揭穿自己,如此這般形同潑婦嗎?”
隻有被遺棄的女人才會可悲的自欺欺人一再強調男人愛的是她,不是嗎?
陌語彤有些被她的話噎著,卻隻是一瞬間,馬上她就恢複了笑容:“嗬嗬,你不信嗎?如果不是為了我,他怎麼會娶你?南苑與明羽聯姻,他本不願,因為他說過璃王妃的位置隻能有我一人坐,可是因為獨孤珩在懷疑我所中的“移情’是真是假所以故意以此試探,他為了保我,才不得已娶了你。相信作為毒女白衣的你,是知道我所中之毒的真假的,對嗎?”
一句毒女白衣,她嬌笑著揭穿白依纖苦苦隱藏的秘密,而她說的這些,白依纖知道,確實沒錯。
白依纖臉色微白,卻還是很鎮定:“陌語彤,就算他真的是為了你娶我又怎麼樣?就像你說的,他說過璃王妃的位置隻有你能坐,可是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是我不是你,同樣的,就算他說過今生今世隻愛你一個,那他現在愛的人也是我。所以,本姑娘好心奉勸你一句,這世上最大的謊言就是男人的甜言蜜語,所以,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都不要相信男人那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