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會戰主要參戰軍隊

中國軍隊

一、第五戰區 司令長官 李宗仁

第三集團軍 總司令 韓複榘(韓複榘伏法後,為於學忠)

第十二軍 軍長 孫桐萱

第五十五軍 軍長 曹福林

第五十六軍 軍長 穀良民(1938年3月19日後為郭昌明)

第十一集團軍 總司令 李品仙

第三十一軍 劉士毅(1938年2月16日起為韋雲淞)

第五十一軍 軍長 於學忠

第二十一集團軍 總司令 廖磊

第七軍 軍長 周祖晃

第四十八軍 韋雲淞(1938年2月7日後由廖磊兼)

第五十九軍 軍長 張自忠

第五十七軍 軍長 繆瀓流

第八十九軍 軍長 韓德勤

第三軍團 軍團長 龐炳勳

第四十軍 軍長 龐炳勳

第二十二集團軍 總司令 鄧錫侯(孫震代)

第四十一軍 軍長 孫震

第四十五軍 軍長 鄧錫侯

第二集團軍 總司令 孫連仲

第三十軍 軍長 田鎮南

第四十二軍 軍長 馮安邦

第二十軍團 軍團長 湯恩伯

第十三軍 軍長 湯恩伯

第五十二軍 軍長 關麟征

第八十五軍 軍長 王仲廉

第二十二軍 軍長 譚道源

第四十六軍 軍長 樊崧甫

第六十軍 軍長 盧漢

第六十七軍 軍長 許紹宗

第七十五軍 軍長 周喦

第九十二軍 軍長 李仙洲

第二軍 軍長 李延年

第三十二軍 軍長 商震

第五十軍 軍長 郭勳祺

第六十八軍 軍長 劉汝明

二、第一戰區 司令長官 程潛

第一兵團 司令 薛嶽

配屬部隊:

第二百師炮兵第五十二團

第二百師直屬步兵炮營

日本軍隊

華北方麵軍 司令官 寺內壽一

第二軍 司令官 西尾壽造

第五師團 師團長 板垣征四郎

第十師團 師團長 磯穀廉介

第十六師團 師團長 藤江惠輔

第一一四師團 師團長 末鬆茂治

獨立混成第五旅團 旅團長 秦雅尚

混成第三旅團 旅團長 田村元一

混成第十三旅團 旅團長 吉澤忠勇

第一軍 司令官 香月清司

第十四師團 師團長 土肥原賢二

配屬部隊:

野戰重炮第一旅團,轄野戰重炮第三聯隊、第四聯隊

獨立機關槍第六大隊,第十大隊

獨立輕裝甲車第十中隊,第十二中隊

華中派遣軍 司令官 畑俊六

第三師團 師團長 藤田進

第六師團 師團長 稻葉四郎

第九師團 師團長 吉住良輔

第十三師團 師團長 荻洲立兵

第一零一師團 師團長 伊東正喜

岩仲挺進隊(戰車第一大隊)

正文:

20世紀30年代,古城徐州再次成為軍事家的舞台。

徐州,位於江蘇省西北部,鄰近與安徽、河南、山東三省交界之處。

徐州古稱彭城,具有悠久的曆史,為華夏九州之一,迄今已有六千多年的曆史。相傳堯封彭祖於此,稱大彭國,故名彭城;又傳此地為禹時伯益後裔居地,稱“徐方”、“徐國”,為東夷族一支,名徐夷,徐州之名即源於此。夏禹治水時,把全國疆域分為九州,徐州即為九州之一。據《左傳·成公十八年》記載,徐州在春秋戰國時先後屬宋國和楚國,秦朝為彭城縣。秦漢之際,楚懷王和西楚霸王項羽都曾建都彭城。項羽代表了吞秦銜漢時期中國的一段曆史。其後期的楚漢相爭,是中國漢文化起源及形成的重要階段。曆史上的項羽雖然兵敗自殺身亡,卻仍以拔山蓋世的英勇氣概,被後世讚譽為英雄人物。

徐州戲馬台是西楚霸王鼎盛時期建都的遺跡,具有深厚的文化曆史底蘊,遊人登上戲馬台,自然會聯想起項羽叱吒風雲的蓋世偉績和霸王別姬的悲壯故事。千百年來,古台建築屢廢屢建。古跡重修,身臨其境,依然能使遊人回味於人去台空、雄風猶在的沉思之中。“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徐州是國家曆史文化名城,漢高祖劉邦的故鄉,有著豐厚的曆史文化遺產。尤其是兩漢文化遺存十分豐富,其中的漢墓、漢俑、漢畫像石並稱“漢代三絕”。兩漢彩繪兵馬俑,是繼鹹陽和西安兵馬俑之後的第三批重要發現。劉邦建立漢王朝後,封劉交為楚王,建都彭城。東漢為彭城國。三國魏明帝時,始稱徐州。明洪武年間,改武安州為徐州直隸州,複建舊城。清代徐州為直隸州。清雍正十一年(1733年),升徐州為府。

徐州還是南北朝宋武帝劉裕的故鄉,唐代白居易,宋代蘇東坡、文天祥,清代方孝孺、潘季馴,當代國畫大師李可染和著名音樂家馬可,都曾在徐州任職或生活過。

徐州,東襟黃海,背靠中原,南瀕江淮,北扼齊魯,因地處南北要衝,有“南國重鎮,北門鎖鑰”之稱,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往往“彭城之得失,輒關南北之盛衰”。據史料記載,從公元前21世紀的夏朝大彭國彭伯益與西河武觀在彭城兵戎相見開始,到楚漢相爭、三國交兵,再到抗日戰爭中的徐州會戰,發生在徐州規模較大的戰役有四百餘起,其較大規模的戰爭也達二百多起。真可謂:“自古彭城列九州,龍爭虎鬥幾千秋。”

豐富的戰爭實踐造就了豐厚的戰爭文化,產生了大量的軍事家和經典戰例,使徐州在中國乃至世界軍事史上有著重要的地位。此外,徐州還培育出了一批叱吒風雲的政治家。曆史上出自徐州或徐州籍的開國皇帝有漢高祖劉邦、南朝宋武帝劉裕等十位之多。著名的政治家、軍事家蕭何、曹參、樊噲、周勃等王侯將相不可勝數,故有“龍吟虎嘯帝王州”之稱。

曆史的車輪進入20世紀30年代末,當災難深重的中華民族受到日本帝國主義鐵蹄的殘酷蹂躪、麵臨亡國滅種的最危急時刻,徐州這座古老而英雄的城市,再次成為軍事家的舞台。當時的徐州位於華北與華中之間的交通樞紐,也是從黃海進入中原地區的通道,津浦鐵路與隴海鐵路在此交會,大運河也在附近穿過,有向四麵轉用兵力的交通條件。

中國軍隊控製徐州的好處是很明顯的,一方麵可以截斷津浦鐵路,隔斷華北和華中兩地的日軍;另一方麵,可以保持中國軍事上的大動脈隴海鐵路,將日軍攔截在津浦鐵路以東,屏障華中,確保鄭州和平漢鐵路,使武漢後方有充分的時間重新部署,有利於抗戰的持久進行。

如果日軍迅速占領了徐州,對中國的抗戰大為不利。日軍可以會合南北兩方的兵力,沿隴海鐵路西進,直取鄭州,並利用中州平坦的地形,發揮機械化部隊的威力,沿平漢路南進,一舉攻占武漢。

因此,在南京失守以後,徐州成為中國軍隊在戰略上保衛軍事指揮中心武漢的重要屏障及前進基地,中國軍隊必須防守這座古城。日軍為了打通津浦鐵路線,溝通南北兩個戰場,並進而切斷隴海路,威脅平漢路側方,以作為進攻武漢的準備,對徐州也是勢在必得。

中日兩國軍隊在徐州的對抗和爭奪,不可避免地打響了徐州會戰。因此,徐州這座古城,在20世紀30年代末期,見證了中華民族一群優秀兒女浴血奮戰可歌可泣的偉大壯舉,見證了不可一世的日本侵略軍自平型關受挫後遭受到的更大一次慘敗,見證了中國軍隊自全麵抗戰爆發後抗擊日軍的又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勝利。這場勝利來之不易,是以數十萬中華健兒的血肉之軀換來的。曆史將永遠銘記這一悲壯偉大的時刻。

回放抗日戰爭中徐州會戰的鏡頭,會把我們領進當年的徐州,去感受那血雨腥風、驚心動魄的一百五十多個日日夜夜。我們眼前會重現中華民族抵禦外侮的輝煌一頁,使我們緬懷為民族存亡而長眠那片土地之下的英烈們。

徐州會戰前,日本華北方麵軍蠢蠢欲動,日本政府態度蠻橫。

從1937年7月7日到1938年初,華北和華東戰火紛飛。日本軍隊在侵華戰爭中攻城略地,取得了一連串的勝利。下麵是他們從七七盧溝橋事變以來取得的主要戰績:

在華北,1937年7月29日攻陷北平,7月30日攻陷天津,8月27日攻陷張家口,9月13日攻陷大同,9月24日攻陷保定,10月14日攻陷歸綏,10月17日攻陷包頭,11月8日攻陷太原,12月27日占領濟南。

在華東,1937年8月13日,日軍開辟上海戰場,11月12日占領上海,11月19日攻占蘇州,12月13日侵占中國首都南京,12月24日占領杭州。

在中國戰場上的節節勝利,使日軍的狼子野心更加膨脹。寺內壽一大將指揮的華北方麵軍尤其猖狂。他們對於中日全麵大戰之後的戰局發展,有著極強的企圖。他們原本以為中日兩軍的決戰,將在華北爆發。華北方麵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企圖圍殲中國軍隊主力,一舉迫使中國屈服。但是他們沒想到的是,決戰地點移到了華東,讓鬆井石根大將指揮的華中方麵軍揀到決戰的機會,並且攻占了中國首都南京。而華北方麵軍不但連助攻的機會都沒有,還要抽調兩個半師團去支持華中方麵軍作戰。本來華北方麵軍還想在戰場上有所表現,不料一個防蘇作戰的待命指令,更讓華北方麵軍毫無發揮的餘地。寺內壽一眼睜睜地看著華中方麵軍取得攻占南京的重大勝利,越發按捺不住,於是多次向統帥部建議:

為使華北、華中連接起來,進行徐州作戰以及對武漢之敵施加威壓。

本來,對於寺內壽一進攻徐州的建議,日軍大本營並不熱心。這並不是因為日軍高層認為徐州的戰略地位不夠重要,而是當時還不想陷入中國寬闊戰略空間的泥潭之中。開戰以後,中國不但沒有在三個月內向日本屈膝,而且讓日本付出了傷亡十幾萬人的代價,以及幾十億元的戰費支出。中日之戰對於日本的人員與財物的耗損,已經超過了日俄戰爭。

當時在日軍大本營中,存在著中日戰爭擴大派與維持派的爭論。維持派認為,日軍通過速戰速決在短期內解決中國問題的計劃已經失敗。日軍已經攻占了中國的內蒙古與華北大部分地區,同時控製了中國的長江三角洲,中國最富庶的地區與許多戰略重鎮,都落到日軍手中。而且,日軍規模已經擴大了三倍,把關東軍計算在內,日軍已將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軍力都投入了中國戰場,若要繼續深入中國,開辟新的戰線,那麼日本真的已經有些難以為繼的壓力。

當時,有人把日本的軍力比作一塊橡皮條,攻占華北一部和上海、南京之後,橡皮條已經繃得很緊了,若再貿然深入,就有將橡皮條繃斷的危險。假如還要保持軍力對付美蘇的話,日本在中國的軍事行動必須適可而止,至少要暫時按兵不動,等待中國內部的政治發生了變化,然後再進行協商,設法解決與中國戰爭的問題。在維持派看來,就算日軍能夠攻占徐州,打通津浦鐵路,保持北平與南京之間鐵路暢通,對於日軍也並無很大幫助,反而要動用大量兵力駐守鐵路沿線,牽製日軍的戰力。侵華日軍南北的聯係,不如使用海運,既安全又低廉。因此,維持派認為絕對不宜馬上派兵攻擊徐州。

擴大派則認為,經過華北與華東一係列的作戰,中國的軍力與工業能力都已經遭到嚴重破壞,最多隻要再派出幾個聯隊的兵力,追擊掃蕩中國戰場,中國必定投降。因此,攻占徐州,打通津浦鐵路,是必要的戰場鞏固與掃蕩,而且攻占徐州,也有利於日軍沿隴海鐵路與淮河流域活動,深入威脅中國的戰略中心武漢。

日本華中方麵軍對攻占徐州也不如華北方麵軍熱心。經過上海作戰,日軍已經疲累不堪,而攻占南京,又發生狂暴失控的強奸和大屠殺,華中日軍正遭到國際輿論的譴責和日軍大本營的調查。因此,鬆井石根對於進一步進攻中國,無論攻擊徐州還是攻擊武漢,暫時都缺乏積極的興趣。

日軍大本營中擴大派與維持派的爭論,華北方麵軍與華中方麵軍對於繼續深入中國作戰不同的立場與看法,使得日軍大本營一時下不了決心。

1937年12月24日,日本內閣會議決定的《處理中國事變綱要》提出:“帝國政府期望南京政府迅速放棄其抗日容共政策,與帝國合作”,“但南京政府仍然標榜長期抵抗”,“有鑒於此,今後不一定期望與南京政府談判成功,而繼續尋求收拾時局之其他途徑,並與軍事行動互相配合,對事態的進展作好準備,以應付南京政府的長期抵抗。”

1938年1月11日,日本禦前會議又製訂了《處理中國事變的根本方針》,提出:“如現中國中央政府不來求和,則今後帝國不以此政府為解決事變的對手,將扶助中國新興政權的成立,與其協商調整兩國邦交,並協助新生的中國建設。對於中國現中央政府,帝國采取的政策是設法使其崩潰或使它歸並於新興中央政府。”這次會議作出決定,暫時停止擴大在中國的作戰規模,日軍大本營指示華北方麵軍攻克濟南和青島之後,隻要往南建立安全防線即可。華中方麵軍則在攻克南京和蕪湖之後,隻能擴大江北的防衛圈。日軍在中國戰場,沒有接到新的命令之前,不得再做戰線的擴張。

1月30日,日軍參謀本部決定,為了對付中國軍隊,“陸軍軍務方麵,應建設以六十個正規師團,三十個臨編師團,二百五十個飛行中隊為基幹之昭和軍製”。

那麼,徐州戰場何時打響,得看政治軍事形勢如何發展。

不過,日本軍國主義既然已經把可怕的戰爭機器啟動,現在又想讓這架發瘋般運轉的機器放慢速度,那是談何容易!侵華日軍在攻占了中國首都南京後,其驕狂的氣焰達到了頂點,各路日軍競相爭搶新的地盤,揮舞著戰爭的屠刀,在中國的土地上肆逞凶狂。

日本華北方麵軍的“私心”,對於改變日軍大本營的戰略部署,起到了推波助瀾的決定性作用。寺內壽一一直希望大本營能夠批準它全力出擊的願望。他希望大本營能夠為華北方麵軍增加兵力,使他能夠派出大軍,沿平漢線從北向南一直攻到武漢,以切斷中國東西兩部的聯係。否則,至少要攻占徐州,打通津浦線,以聯絡華北與華中的日軍占領區。前麵說過,從深層原因看,華北方麵軍對於中日全麵大戰之後的戰局發展,有著極大的失落感。

特別是西尾壽造所統帥的第二軍,更是覺得不滿,因為原先華北方麵軍認為與中國軍隊決戰的重點,應該是在香月清司第一軍主攻的平漢鐵路沿線,在津浦鐵路作戰的西尾壽造第二軍,是負責右翼的助攻與合圍。不過由於中國軍隊主力沒有在平漢鐵路集結,西尾的第二軍就沒有機會展現戰力。而更為意外的是,由於山西的戰局擴大發展,造成香月第一軍的主力進入山西,協助板垣第五師團作戰,第二軍就成為預備隊兵力,不能沿津浦路深入攻擊中國軍隊,隻能停留在黃河以北地區待命戰備,以防蘇聯對日軍的進攻。直到日本華中方麵軍順利的攻占南京,冰雪又封住西伯利亞的交通,蘇聯軍隊並未出現集結的威脅,西尾的第二軍才解除預備隊的待命狀態。因此,西尾壽造積極要求允許第二軍進攻山東半島。日軍大本營看到華中作戰目標已經接近達成,蘇聯軍隊又沒有集結的活動,於是允許寺內壽一派遣第二軍,渡過黃河進攻山東。

西尾壽造第二軍的行動,處於津浦鐵路北段。磯穀廉介的第十師團南下,企圖攻占濟南、泰安和兗州等要點。另外,板垣征四郎的第五師團,在青島登陸,向膠濟路進擊,由台兒莊至濰縣的公路南犯,企圖進攻徐州。

另一方麵,在津浦路南段,日本華中方麵軍也有動作。吉住良輔中將的第九師團部署於蕪湖附近,以主力對長江上遊警戒,以一部由蕪湖渡江,經裕溪口循淮南鐵路北進。藤田進中將的第三師團以主力沿津浦路北進至張八嶺附近停止。另以其一部由鎮江渡江經揚州向蘇北進犯。

這些在侵華戰爭中搶占了若幹地盤的驕兵驕將,竟然為擴展占領區而幾乎互相火並起來。

1937年12月,侵華日軍的海軍和陸軍有約在先,待陸軍和海軍有關部隊都準備好之後,再共同向山東半島進攻,共同占領該地。但是,1938年 1月10日,當華中日軍攻占南京後,華北日軍的一股陸軍卻乘勝向山東方向猛竄。海軍見陸軍單獨行動,決定不再遵約,提前向山東進擊,並決心在陸軍到達之前在青島登陸。

海軍集中了大量陸戰隊。對陸軍還保密打煙幕,以進行教育訓練為名,從陸軍運輸部借來運輸艇二十艘,加上第四艦隊,不待陸軍的海運據點建設隊到來,即單獨海運山東半島,在青島地區登陸。

1月29日,陸軍板垣征四郎的第五師團按陸軍和海軍統帥機關約定計劃的時間趕到青島時,海軍已經占領該地九天了。板垣師團見港口碼頭、交通運輸和該地區所有的警備、行政機關都被海軍搶占了。他們千裏迢迢從山西戰場趕來,吃盡苦頭,卻連一點油水也沒撈到,氣得火冒三丈,大罵海軍自私、無能、混蛋。海軍則利用搶得的港口碼頭、交通運輸大權卡陸軍,兩軍自此鬧得劍拔弩張,長期形成尖銳對立。

不過,盡管侵華日軍的各支部隊在日軍侵占南京以後都有一些動作,但日軍大本營還沒有發出攻擊徐州的命令。這一方麵是因為擴大派和維持派還在爭議不休,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中日在戰場交鋒的同時,背後又在做著“和談”的遊戲。

中國的國民政府,早在1937年8月7日的最高國防會議上,就正式製定了“采取持久消耗戰略”的方針。8月18日,蔣介石在《告抗戰全軍將士書》中宣布了這個戰略方針。他說:“倭寇要求速戰速決,我們就要求持久戰、消耗戰。”以後,他又多次重申:“要以持久戰、消耗戰打破敵人速戰速決之企圖。”蔣介石首次闡發了“持久”和“消耗”是中國抗戰的基本戰略方針,是中國戰勝日本的方法之一。

8月20日,南京國民政府公布了《戰爭指導方案》和《作戰指導計劃》。《戰爭指導方案》指出:

為求我中華民族之永久生存,及國家主權領土之完整,對於侵犯我主權領土,與企圖毀滅我民族生存之敵國倭寇,決以武力解決之。

《作戰指導計劃》要求:

國軍部隊之運用,以達成“持久戰”為作戰指導之基本主旨,各戰區應本此主旨,酌定攻守計劃,以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