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還有什麼話說!原來是在麻槍團共事的一對苦命鴛鴦。”琳說,“如果你肯供出麻槍團的來龍去脈以及頭頭是誰,我們保證會既往不咎,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們還能隨時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就你們麼。”女黑衣人苦笑了一聲,“你們怎麼可能保護得了我,你們根本就不了解麻槍團的來曆,你們這些給劍魔做過奴隸的人,憑什麼,又有什麼本事來保護我的身家性命?”
“你,你怎麼知道?”琳問。
“和麻槍團的人做對,你們隻有死路一條。因為麻槍團的主人,就是當過你們主子的那個人!”女黑衣人說完,伸手就要往袖子裏摸。
“你敢!”倩知道那女人要摸毒藥,“你敢拿我就殺了你!”
“你殺啊。我服毒是死,讓你們殺了也是死,哪種死不是死呢。”女人悲愴地笑了笑,不緊不慢從袖子裏拿出藥丸來。倩和琳在兩邊幹著急。
“你敢吃,我就先剁掉你的兩條胳膊!”琳說。
“你們不敢的。”女人笑了笑,“你們下不了狠手,畢竟你們不是他。”說完,那女人便吞藥自盡了。
三個人傻在那兒了。
又是劍魔。
自從那晚那對苦命鴛鴦先後服毒身亡之後,三俠在摩羅鎮大街小巷不分白天黑夜地轉了好幾天都沒再碰到麻槍團的人,想是他們早就聽到了什麼風聲,不再在這一片出動了。
既然搜尋無果,整件事情沒頭沒尾的,三俠也隻好先將這件事情撂下。不管這麻槍團是什麼組織,幹什麼的,為什麼要掠走這麼多年輕的男女,總之它的頭領是劍魔這已經很清楚了。摩羅鎮經三俠這麼一折騰,想必麻槍團的人這陣子也再不敢在摩羅鎮一帶活躍了。
三個人就這樣回到了山裏,傳攀和小伊在家裏收拾好了等著她們。
半夜三更,大家都睡得正酣。
突然一陣咿咿呀呀的抽泣聲把本來睡得很淺的瑤從夢中拽了出來。
“誰在那兒哭呢?”瑤迷迷糊糊坐了起來揉揉眼,四下看了看。倩和琳都睡得正酣。聽那聲音應該是窗外傳來的。
瑤靠著窗戶,她將臉貼到窗戶麵前向外望去。
窗外一片寂寥,樹葉在月亮的照耀下影影綽綽的,月光中的院落充滿了冷冷的藍灰色。半空中偶爾有兩隻不睡的老鴉飛過,也不叫。
突然,一片紅色絲紗從窗前飄過。
瑤嚇了一跳!她將整個臉貼到了窗戶上,使勁兒地往窗戶兩邊看去。
此時,窗戶外麵又傳來了咿咿呀呀的哭聲,仔細聽那哭聲,又像是歌詞,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歌詞的內容。
夜半鶯兒枯枝理羽毛。
紅紗落血看不見。
折兩三空枝。
挑開我殘破蓋頭。
可笑我滿麵容妝。
早被千萬滴朱淚汙穢。
看殘月高掛枝頭。
槐葉搖晃。
晃得我心頭零零亂亂。
零零亂亂……
瑤被這歌聲迷得心碎,她從未聽到過如此醉人的聲音與歌詞,歌聲婉轉縈繞,瑤不由得披上了衣服,打開了房門,悄悄走到了院子裏。
歌聲戛然而止。瑤四下看了看,看到剛剛飄過窗前的那片紅紗,此刻正靜靜地掛在枝頭飄蕩。
瑤走上前去,踮起腳尖,用中指和食指輕輕將紅紗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