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劍魔便拿著三隻野兔子回來了。
晚上,他們吃著香噴噴的野兔子聊天。
“你的父母呢?”阿楠問。
“很早的時候就死了,得病死的。”劍魔呼哧呼哧吃著兔子肉說,“我從小就吃百家飯長大,後來就來到了這片林子生存。”
阿楠看著憨厚的劍魔,心裏一陣的踏實。
阿楠沒有了家人,她也再也沒有回到家裏,而是跟著劍魔,也就是當時的宇文天高生活在了一起。慢慢的,兩個人便擦出了愛情的火花。
兩個人經常你打獵我做飯,你挑水我澆園,你耕田我織布,你掃庭院我縫補。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一年之後,阿楠懷了劍魔的孩子。
劍魔對懷了孩子後的阿楠變得加倍疼愛起來,就來平時的小活輕活也被劍魔包攬了下來,而且還變著法子地哄阿楠開心,為阿楠烹調好吃的。阿楠那段時間感覺自己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
可惜好景不長。阿楠剛剛生下小伊沒多久,就發現劍魔的神色不對了。並不是他對待阿楠母女不好,而是他臉上的顏色,有時候變得蒼白無比,有時候卻十分通紅。甚至有些時候呈菜色。
阿楠每次問起劍魔原因,劍魔總是含糊其辭或者根本不回答。漸漸的,阿楠發現,自從她跟了劍魔之後,劍魔總會在一天中的某個時段失蹤一個時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若說平日裏出去打獵的話,那還好說。可是冬天的時候,他依然會雷打不動地每天消失一個時辰。
直到某一天,阿楠抱著熟睡的孩子跟蹤劍魔到一個山洞裏,才發現他在練劍。那劍法十分邪奇,阿楠隻看上了兩眼便舉得惡心難受,而她懷裏的小伊直接大哭起來。
劍魔聽到了哭聲,他猩紅的雙眼逐漸變成了正常的顏色。當他怒氣衝衝拿著劍走到洞口時,他看到了阿楠抱著孩子抖成了一團。
劍魔愣住了。
“你不好好在家看孩子,來這裏幹什麼?”劍魔問。
“你這樣,多久了。”阿楠發著抖問,“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劍魔說。
“可我是你的妻子!”阿楠說。
剛剛練完劍的劍魔還沒有完全褪去被妖魔化的劍氣。他的雙眼瞬間變得猩紅起來。
阿楠嚇得抱著孩子連連後退。
“你醒醒啊。你要做什麼……”阿楠無助地說,她懷裏的孩子開始大聲嚎哭起來。
隻見失去了理智的劍魔一把奪過了阿楠懷裏的孩子,瘋狂地奔跑起來,很快消失在了林子裏。
“他就是這麼消失的?”琳問。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見過他們父女倆。”阿楠說,“知道前些日子。”
“也就是說,劍魔其實是個品性很好的人,隻是他被那個玄魔劍法亂了心智,將心妖魔化,才變成現在的樣子。”倩說。
“可是,是什麼驅使了他非要學這套擾亂心智的劍法呢?”傳攀問,“既然他是個好人,為什麼他又甘願讓自己的心智被妖魔化。”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阿楠說,“總之,這個人,很可惜。”
“原來是這麼曲折離奇的故事。”琳說,“原來你們倆還有這麼一段感人肺腑的愛情。”
“這都已經是過去了。”阿楠說,“當初他走得不明不白,將我的孩子搶得不明不白。如今他終於見我一麵,卻從沒有像我表示過愧疚和歉意。我對他已經徹底絕望,現在隻想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