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從那以後從淩天消失的無影無蹤,已經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白寒淚說,“也許正在世界的某一角享清福呢。”
“真是可惡。”江南恨恨地說,“那麼後來呢?倩兒現在同樣厲害得要命,同樣名震了江湖。”
“那是因為……”白寒淚說。
“那是因為,我無路可走,逼著自己打通了體內與嗜血戟之間的連接通道,產生了共鳴。”倩兒在門口幽幽地說。
“倩兒?”江南和白寒淚二人站了起來,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通過自己的內力與血液讓這把劍有了靈性,又通過它的靈性與身體直接建立了聯係,從而打開了一條極不穩定的類似經脈的通道。所以我現在即使沒有經脈,依然可以發功。隻是……容易走火入魔罷了。”倩兒示意兩個人坐下。
兩個人聽呆了。沒想到這個名震江湖的逍遙姬,這麼多年來,一直靠著自身的毅力苦苦支撐戰鬥著。
“你的經脈……有沒有恢複的可能?”江南問,她知道,經脈對於江湖習武之人說就是命根子,沒有了經脈,就等於沒有了將內力作用於武藝打鬥上的通道。
“沒有。”倩兒搖了搖頭,“斷了就是斷了,哪有恢複之說。你聽說過哪些做過結紮的男人有恢複生育能力的嗎?”
這個比喻有讓人忍俊不禁的效果,隻是在場的三個人都沒笑。氣氛很沉重。
沉默良久,江南抬起頭來走到倩兒身邊握住了她的雙手。
“倩兒,我們會幫你找到恢複經脈的辦法,你不要灰心,我們一定會幫你走出陰霾。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好朋友……”江南說。
“我從來就沒朋友。”倩兒說完這句話就往外走。
江南一把抓住了倩兒的手腕:
“從現在開始你就有了。”江南說,“我一定會幫你……”
“省省吧。”倩兒說,“你沒那本事,我沒那福分。雖然現在大家遭難我暫時住在這裏,可是風頭過去後我們還是要各走各的路。放手吧。”
“不放。”江南倔強地抓著倩兒的手腕,“我真心想要幫你。”
“放手。”倩兒平靜地說,平靜中帶著威脅。
江南不語,緊緊抓著倩兒的手腕。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白寒淚在一邊看得十分緊張。
突然,倩兒將被抓的手腕用力揚了起來,江南被倩兒的手腕一帶,整個人撲向了倩兒。倩兒抬起另一隻手衝著撲過來的江南的胸口就是一掌。江南被打得一個趔趄摔倒在門框邊上,一陣陣的咳嗽。
倩兒頭也不回地走了。
“江南!”白寒淚連忙衝了過去,“你沒事吧?”他抱起來還在咳嗽的江南,“你沒事吧?感覺怎麼樣?”
“沒事沒事,她沒下狠手。”江南說,“她隻是想讓我放手罷了。”
“她太過分了!”白寒淚恨恨地說,“這家夥分不清好壞麼?”
“她有她的苦衷,你也不要怨她了。”江南站了起來坐在床上,“我理解。”
“你不會真的愛上她了吧?”白寒淚聲音誇張地說,“我可從沒有看到你如此愛心泛濫過。”
“不知道為什麼,從我見到她第一麵起,就就對她產生了莫名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我們兩個之間注定會有羈絆一樣。”江南說,“她注定是我的朋友。”
“您就別自作多情了。”白寒淚說著,回頭吩咐下人們去準備早餐,“你這邊自己被自己感動到稀裏嘩啦,她那邊什麼都不知道。”
“哈哈。”江南幹笑了兩聲,“誰知道呢。”
和白寒淚吃過了早飯以後,江南離開了白寒淚的府邸。她準備去和幫主越本可見一麵。
就當她經過自己的府邸的時候,聽到府裏傳來了壓抑的呻吟聲。
“倩兒?”江南滿腦袋問號地跑進倩兒的屋子,看見倩兒正一手扶著牆,另一隻手的手背狠狠地被牙齒咬著,一臉痛苦。
“倩兒,你怎麼了?”江南連忙走過去扶住了倩兒,“你怎麼回事……”
“滾開!”倩兒一手將江南推開,推了江南一個趔趄。接著倩兒身體重心不穩跌倒在地上。
“倩兒!”江南手忙腳亂從地上爬了起來,倩兒在地上痛苦地蜷縮著,江南走過去雙手放在倩兒身上。
“倩兒,倩兒?”江南輕聲叫道。
突然間,倩兒抬起了腦袋望向江南,怒目圓睜。江南被生生地嚇了一大跳!倩兒的雙眼通紅,齜牙咧嘴,像個鬼似的。根據江南的經驗,麵前這個女孩恐怕是走火入魔了。
倩兒突然毫無預兆地從地上騰地彈了起來,她伸出雙手死死地掐住了江南的脖子。倩兒翻身騎在了江南的身上,使勁掐著江南的脖子,看樣子是下了死手,一心要將對方掐死了。
“小……咳咳咳……啊……吉……”江南被壓在下麵,透不過氣來。她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抬起膝蓋狠狠地頂向了倩兒的腹部。都知道腹部是女孩最柔弱的部位,江南的功夫絕頂,倩兒被這一下頂得不輕,痛苦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