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穆聽裳要她幫的忙,上官晨曦疑惑的問,“怎麼?你是認識那個戴麵具的公子?”穆聽裳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上官晨曦真相,“你不是知道我嫁人了嗎。他就是我的丈夫。”“你說什麼?”上官晨曦聞言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說那人是鍾離尚染?”
點點頭,穆聽裳握住上官晨曦的手,“晨曦,你幫我好不好?”
上官晨曦的腦子飛速旋轉,如果自己幫穆聽裳,那麼她就能跟鍾離尚染和好,到時候,霍雪臣就會死心了。可是,為什麼,她忽然覺得很對不起霍雪臣,她明明看見了霍雪臣對穆聽裳的認真。
似乎是知道上官晨曦心中所思,穆聽裳微笑著扯了扯她的手,示意她聽自己說,“晨曦,我知道你很善良,也知道你在猶豫什麼,隻是,我想你明白,如果不是阿染,就沒有別人。就像你對雪臣的感情一樣啊,我最先遇到的是他,住在我心裏的也是他,再不會有別人了。”
“不會有別人……連雪臣哥也不可以嗎?”上官晨曦不知道自己這時為什麼會問穆聽裳這個問題,說到底,現在,連她自己都迷惑了。穆聽裳沒有說話,隻用肯定的搖頭回答了上官晨曦。上官晨曦不得不承認,她重新的認識了這個叫做穆聽裳的女子,她的堅持,仿佛蘊含著特殊的,說不清楚的力量。
今夜的清樓,比以往更加安靜。不知道上官晨曦用了什麼方法,穆聽裳隻知道今夜的清樓,客人隻會有鍾離尚染一人。
一切準備就緒,穆聽裳靜靜坐在一扇厚厚的屏風後麵,燈光打在屏風上,卻因為它的厚度,而隻把穆聽裳微弱的身影印在上麵,似真似假。上官晨曦站在穆聽裳身側,側目打量著從一開始就安安靜靜的女子。她好像是胸有成竹,卻又不時緊張的捏著衣擺,一會兒翹起嘴角,一會兒又糾結的皺眉。這樣真正坐立不安的她,上官晨曦是第一次見。
“穆聽裳,你那麼緊張幹什麼。那不是你丈夫嗎。”上官晨曦本想讓穆聽裳放鬆一下,誰知穆聽裳聞聲,虛弱的衝上官晨曦一笑,手卻更抖了。
直到,腳步聲響起。
終於打聽到穆聽裳在西域時,鍾離尚染恨不得馬上趕來,可是又想到是西域,不是別的地方,他的心裏便纏了一個結。原來是跟著霍雪臣走了。那個男人的心思,他早些時候就已經看清,因為霍雪臣看著穆聽裳的眼神從來都不嫌灼熱。那樣的占有欲一度讓鍾離尚染深惡痛絕!這一次,他來這裏,他要讓穆聽裳心甘情願的跟自己回去。
輕輕推開那扇天字號的房門,一陣撲鼻的桃花香味傳來,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擺著水酒的八角桌,然後便是一扇屏風和屏風後麵的人影。鍾離尚染挑起眉,饒有興趣的緩緩走近,坐在桌邊,不語。他在等那屏風後麵的人先發話。
兩個時辰前,鍾離尚染剛回到落腳的客棧,便有一人來通傳,說是有人在清樓等他,邀他過往一敘。
清樓,他知道,涼城最有名的地方。和東揚的明香院院主一樣,涼城清樓的樓主也是神秘異常。是誰知道了他的行蹤?又為何是約在那裏?他今日故意在霍府門前彈琴,就是想告訴穆聽裳,他來了。難道因為這樣,而泄露了行跡。
不過,既然對方相邀,他就沒有不去赴約的道理,清樓,倒不失為一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