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縉審核完最後一遍,將視頻保存,看向傅泉:“你前幾天說想去其他星係逛逛,現在訂票還來得及,要出發嗎?”
傅泉點了點頭:“也好。”
席縉:“可以順路去帝國看看星海。”
傅泉點頭:“好。”
席縉:“聽說今天晚上有異象,運氣好說不定可以趕上。”
傅泉抬眸看著認真檢索地點的席縉。這類對話已經快成為習以為常的日常,可在這些約定中,從來不包含對未來的預期設想,甚至哪怕是約定,也隻會提到今天的日程。
每當傅泉就要以為這種平淡的日常會一直持續下去,聽不到攻略者的信息,也沒有係統的催促。似乎平平淡淡地度過一輩子也不是難事。席縉就會輕描淡寫地提及當天的日程。
不往後看,不想未來。兩人心裏都清楚,這是將每一天都當成最後一天。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分別。
“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乘坐飛行器穿梭過星宇,從小星球的花海,到主要貿易星球的人海,從低級文明的小行星,到高度文明點科技星係。最後落腳在帝國。
百年一度的星海相彙的盛景,也算是帝國的一項名勝景點。又是在本就繁華的帝國,人頭攢動,來往的商販、遊客,人數眾多。
下了飛行器,傅泉就感到手被人拉住,席縉說是為了防止走丟,卻是連連拍攝了一連串的照片。
事實上,在席縉管理的諸多有關兩人的視頻中,上傳次數最多的,還是他自己。這人仿佛愛上了攝影拍照,哪怕是一日三餐,也習慣用鏡頭記錄下來。
席縉突然開口:“以前就有想過,什麼時候戰事結束。我們都能休個長假,一起出來四處逛逛。就是一直也沒找到時間,離開前還能最後看看星海盛景,也算圓夢。”
傅泉一頓,抬頭去看他。
席縉隻是自顧自繼續開口:“有關這星海,聽說有個傳說。在星海下交換精神力,如果成功,可以獲得永世的祝福。”
有一種說法是精神力是靈魂的實體化表現。隻有麵對一個人毫無保留的時候,雙方都精神力才有可能安然進行交換。稍有雜念,身體的防護機製就會進行反擊,這種直接性的精神力攻擊很容易造成嚴重的精神損傷。
傳說到底隻是傳說,不會有具體的表現,精神力有關的嚐試又太危險。是以席縉提到的這種形式往往被稱為星海下的公開表白,真正會這樣做的人並不多。
席縉臉上的期待幾乎不加掩飾。傅泉無奈點點頭應下:“好,就在星海下當眾交換精神力。”
交換精神力幾個字一出,周圍有不少人看來。
傅泉毫不在意,隻是思考著席縉剛才的話,總覺得對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現在抬頭看,已經可以看到流光的尾巴。”
傅泉聞言跟著抬頭。帝國的黃昏,當所有天上的駕駛工具因為星海的盛景而取消,抬眼就能看見層層漸染的緋色夕陽暮景。
一道溢彩流光一晃而過,隨後又是另一道。它們彙聚湧向一處。
人群擁擠,來往間,幾乎能聽見彼此的防護層摩擦出現的聲響,哪怕啟用了精神力屏障,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來自周圍四麵八方的擠壓感。
在這樣的場合下,抬頭去看漫天流光本該是件很危險的事。但手心裏的熱度莫名讓人心安,傅泉看著天空中暖色調勾勒出的彩霞,順著席縉的力道一路往前。
等到席縉停下腳步,傅泉才發現,兩人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星台中心。仰頭就是最直觀的星海盛景。
隨著人工調整星係軌道,每百年的這一天,脆弱的星體破碎,在散落過程中自我燃燒。星宇中的煙火,劃過帝國的天空,便成了一道道特別的流光。時刻運行著的巨大空中機器會將這些小碎片一點點收集處理。
站在帝國的星台抬頭去看,就會看見一道道散落的流光,往同一個方向彙聚。就如漫天流星劃過天際,奔赴向同一處。
周圍的人們漸漸安靜下來,偌大的星台,每個人都默默在心中許願,有的人將願望書寫下來,掛在小型懸燈上,讓這熠熠的燈火帶著星願向著流星的方向前進。
傅泉感覺手心被人捏緊,相接觸的地方傳來一股涼意,仿佛汩汩清泉順著血液流淌。
這是精神力的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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