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
顧從景的聲音顯得涼颼颼的,他看著傅泉手中小心翼翼捧著的特質空間紐,倒是一眼就看出了裏麵是自己的一部分本源。
也是他不怎麼想要而刻意拋棄的一部分本源。
傅泉低著頭,聽到顧從景的聲音,就快速反應過來自己下意識給自己賣了。幾乎可以想象後麵因擔憂而起的批評,他連忙將空間紐往顧從景的手裏塞,連抬頭都不敢,也就錯過了顧從景微皺起眉頭猶豫的神情。
傅泉輕聲快速地補充了一句:“我隻是感覺這個很重要,不希望落在那人手裏。”
再看手裏被傅泉用精神力小心翼翼的洗刷了一遍又一遍,純粹到隨時能夠接收的精神本源,顧從景再度低歎了一聲,到底是伸出手將空間紐捏碎,仍由溢出的如同溫熱流水般的精神力自發地吸入身體。
“咚咚咚——”
入口處又傳來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一個人數不少的群體也在此時造訪這件廢棄的倉庫,引得倉庫裏的人快速而警惕地朝著入口方向看去。
季斯佟最先眼前一亮,也不知是從哪裏爆發出的力量。他一舉突然掀翻了捏著他肩膀幫他處理傷口的人,跌跌撞撞地朝著來人跑去:“父親,母親,救救我!是他們,是他們綁架我,他們想要害我!”
拿著藥水和繃帶的人一愣,旋即也將東西盡數放下。他們事先檢查過季斯佟的全身,沒有剩餘的其他武器,放他跑了也不擔心。至於新來的一群人……
“相信公爵不會以為我們有這個閑心和精力主動襲擊貴府少爺吧。”
收到消息找到兩個少爺的蹤跡的公爵府一行人也沒想到在這裏除了季斯佟和傅泉,竟然還有聯邦機甲部的部分精英骨幹和一些新人。即使是帝國皇室都要交好的存在,公爵府等人臉上的表情也一時變得有些難看,但心念一轉,又想到了應對。
“我們可是應帝國的邀請前來幫忙尋找公爵府的小少爺的,相信公爵也不會將貴府小少爺的個人行為,丟鍋給聯邦吧。”
顧從景突然出聲後,公爵府等人臉上僵硬的笑容已經足以告訴眾人他們原本的真實意圖。
傅泉有些好奇顧從景為什麼突然給自己頂了一層身份,剛想要問,視線望去,卻發現對方偏了偏頭,避開了他的視線,隻留下了一個側臉。
季斯佟慘白了臉,下意識進行著無謂的掙紮:“不是,我沒有。”他看著公爵臉上失望的表情,又想到了什麼,連忙上前抓住父親的衣角,眼底驟然迸發出光亮,又快速掩去隻剩下沾染著淚水的微紅雙眼:“我隻是想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不想跟一個陌生人訂婚。父親,您也不會希望我後半生不快樂吧!婚約什麼的,讓傅泉去!他可以,他隻是一個底層的平民,能夠嫁入皇室,他就該高興……”
他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一聲槍聲驀然響起。
就是機甲部的人也是一愣,朝著槍響的方向看去,卻隻看見了公爵與他倒在地上的養子。這一槍並不致命,但仍在先前的傷口上,按照這樣反複的情況,季斯佟能不能保住左臂,還很難說。
聽聞聲響的傅泉也下意識想上前查看,可沒走出幾步,就驀然感覺到了手腕被人緊緊攥住,勒得生痛。他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顧從景拉住他的手腕,隻是先前的力道過於輕柔,他並沒有察覺。
傅泉小聲詢問:“怎麼了?”
沒有得到回應。他下意識偏過頭瞥了一眼顧從景的神情,卻是一愣。
如果說剛才,神色平平,故意板著臉的顧從景,是看不出真生氣還是裝生氣。現在的顧從景一雙黑色的眼瞳裏像是風雨欲來的壓抑與凝重,黑色的瞳仁甚至泛著紅,抿緊的唇更是昭示著主人心情的不平靜。
傅泉隻感覺順著兩人接觸的位置起,渾身上下冒起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身體下意識的危險警報刺激著全部的神經,又在意識到對方是顧從景後,撤回防備。冷意褪去,他實在不明白不久前還溫和的人突然間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變化,不禁小聲擔憂地問道:“你怎麼了?”
死死捏住他手腕的力道有些放鬆。
抓住他手腕的人低低說道:“不要放開。”
“不要再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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