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弱女子,能玩出什麼花樣。”大皇子聞言,不以為意的笑了:“她的娘家無一幸存,隻剩下一個親姐姐,可偏偏兩個人之間過去鬧的很僵,根本就不怎麼來往,現如今可以說的上是無依無靠,本宮就能決定她的生死。”
趙知州看著他得意的樣子,卻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然後冷冷開口道:“殿下也不要太過得意了吧?你有沒有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劉玉琪?你可不要小看了女人,尤其是一個被逼入絕境的女人的仇恨。”
“不會,本宮有那麼傻麼?”大皇子聞言當即反駁。
並且對知州大人的擔憂表示嗤之以鼻。
“沒有便好。”知州大人聞言鬆了一口氣,漸漸的也放鬆下來,隻要劉玉琪並不知道真相是什麼,隻知道大皇子要跟她和離,倒不至於叫她做出什麼決絕的事情來。
那麼這一次的宴席,劉玉棋的心理無非就是,想要通過這樣一場向自己道歉的宴席,向大皇子表明自己的心跡,希望他能夠原諒她,收回和離的打算。
她是想要挽留,所以才委曲求全的向自己道歉,而非真正的對他感到歉疚,更不後悔殺了他的兒子。
隻可惜,劉玉琪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大皇子要跟她和離這件事,才僅僅隻是一個開端,並非結束。
日後,還有更可怕的事情等著她。
想到劉玉琪被蒙在鼓裏的樣子,趙知州臉上露出一絲痛快的神情,當下便端起酒杯來揚起頭來喝了一大口。
這還是自從他的兒子死後,他第一次感到這麼暢快過。
“趙大人,來,本宮跟你幹一杯。”大皇子見到他開心的樣子,自己也開心起來,當下便拿起酒壺來,親自斟了兩杯,屈尊降貴的遞給趙大人一杯。
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他親自斟酒的人已經不多了。
這更是大皇子對趙知州的兒子死在王府裏麵的一種愧疚,無論這件事他有沒有做錯什麼,隻要趙大人的兒子是死在他的府上,他心裏麵對其便有一種深深的愧疚感。
知州大人見了,果然便神情惶恐起來,當下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從大皇子手裏麵接過了那杯酒,然後與大皇子相視一笑,兩個人共同幹了這一杯。
兩個人的聯盟,算是正式開啟。
放下酒杯的時候,大皇子笑的很開心,心裏麵一塊大石頭落地的感覺。
然而他卻不知道的是,此刻千裏之外的京城之中,李景珽已經收到了趙知州命人快馬加鞭送過去的密信。
李景珽隻需要看一眼那信的內容,便會知道大皇子這一段時間裏麵所有的打算。
“原來,不是朕多疑,是這個大哥自始至終就沒有放棄過造反的打算。”李景珽看著那封信,不由的感慨萬千。
站在一旁的顧青城當即開口:“陛下,要不要微臣直接帶兵去邊關,將大皇子一行人擒獲?這個禍害留在南疆終究是不保險,為了日後不生事端,不起紛爭,不如將這機會掐死在萌芽階段吧!”
“不用。”李景珽聞言一口就給回絕了,然後看著他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娟姐兒的成長你已經錯過了太多,更何況嫂子還懷著身孕,你更不能離開她了,朕告訴你,女人對於這種事情都是很在意的,從前那是逼不得已,如今隻要有條件,你還是要好好的多陪陪她們母子,這樣等年底,嫂子就會給你添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啦。”
“可是……南疆與大皇子也不能不管啊。”顧青城聞言頓時猶豫了,卻還是很擔憂。
李景珽聽了這話,當場便笑了,隨即信心十足的道:“放心吧,朕有十足的把握,不用一兵一卒便能將南疆這場混亂擊殺在萌芽之時,大哥他甚至根本就沒有機會造反,消息這幾日便會傳來,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真的?”顧青城聞言一臉驚訝,心裏麵也想不明白。
不過,他什麼都沒問,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回去了, 將這件事告訴了謝思蘭。
“陛下體恤你戰場廝殺,對身體消耗太大,想讓你在京城裏休養一段時間,你還不高興麼?還是說你不想多陪陪我跟女兒?“謝思蘭一臉嗔怪的道。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顧青城聞言當即搖頭,焦急的解釋道:“我自然是想要多陪陪你跟孩子的!可是大皇子藏著造反的心思,遲早是個禍害,如果不除了他,我與陛下都難以心安,這才想著要不去南疆一趟,將這個事情解決了就好……”
“你以為你是神啊,什麼都能解決?”謝思蘭聽了這話,當場白了他一眼,然後語氣涼涼道:”等解決了大皇子,朝中再也沒有任何隱患了,你覺得下一步陛下會跟誰清算?老老實實的卸掉手中兵權,待在京城裏做一個功成名就的閑散王爺不好麼?你到底懂不懂功高震主的道理?“
顧青城聞言有些好笑的看著她:“思蘭,我發現你最近想的挺多的,我覺得陛下應該不是那樣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