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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葉員外的叫聲,外麵匆匆跑進來一青袍男子,看年紀四十左右,麵容清矍,神采奕奕。近來就對葉員外行了個禮,葉員外道:“父親大人要去岸上看看,一會兒你和西門官人去取藥材的時候帶上他老人家吧,沒辦法,人越老,脾氣越執拗……”說著忍不住又歎口氣。
管家急忙答應,又召集下人,總有三四十個的樣子。等把樓船靠上岸,七手八腳的把老頭扶了下來,看的西門慶直搖頭,這老太爺非湊什麼熱鬧,這要磕了碰了自己可沾了包兒了。
一行人在碼頭雇好車馬,就匆匆往城裏趕。
到了西門藥鋪,葉管家真的是雷厲風行,馬上和西門慶清點庫房,計算錢目,每點完一處,就叫下人搬上早雇好的馬車。一轉眼,西門的藥材被一掃而空,外麵滿滿裝滿了三大馬車藥材。
葉管家和西門慶又回到客廳,二人又詳細核對下帳目,所有的藥材加一起是一千三百多貫,葉管家看帳目無誤,點點頭,就從懷裏掏出一張交子遞給西門慶,西門慶笑咪咪接過,卻一下傻了眼,上麵大大的“一萬貫”三個字刺的西門慶眼睛都有點疼,心裏叫著,媽呀,真不虧是葉家啊。出手就是這老大的手筆,老子******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大麵額的交子呢。好半天才舍得把眼睛移開,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葉管家這麵額也太大了,小的實在是找不出啊。”
葉管家為難的想了想,回頭看到了正在那裏慢條斯理喝茶水的老太爺,笑道:“這樣吧,我把交子放老太爺這裏,我和下人把藥材送上船,再和老爺要些零碎錢來和你接清。”
西門慶聽的都上火,媽的,幾乎老子全部身家在你們眼裏是零碎錢,哪有這麼說話的。不過臉上卻不敢表示出來,忙笑著點頭說好。葉管家又道:“叫你的下人都去幫忙裝下船,咱們這裏人手不大夠。”西門慶能說什麼?隻能笑著答應下來。葉管家把交子小心奕奕塞進老太爺懷裏,恭敬道:“老太爺,您先歇著,小的一會就來接您。”
老太爺也不知道又嘟囔了幾句什麼話,葉管家笑著道:“成,成,成,您放心,我們一會就到。”說著對西門慶道:“大官人可要好生款待我家老太爺,不要怠慢了他老人家。”西門慶當然拍著胸脯保證把老太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葉管家這才滿意的帶著一幹下人趕著馬車飛也似的走了。
西門慶陪著小心想和老太爺套幾句近乎,可他說了幾句話,老太爺嘟囔的什麼他卻實在聽不明白。一下也沒了興趣,隻好在一邊幹坐著,心裏琢磨,這葉員外和葉管家也真太不容易啦,不知道怎麼練才能練到能聽懂這老爺子的意思。心裏感歎著,卻見老太爺隻是一直品茶,雖然動作很慢,可一杯茶也漸漸幹了。急忙親自又給老太爺斟上茶水。
看著時間慢慢的過去,西門慶有點不耐煩起來,心說怎麼送個藥材要這老半天?不會是武大去搗亂了吧?又一想不可能,武大這廝現在看起來精明的很,斷不會招惹象葉家這樣他絕對惹不起的勢力。再看看這老太爺都不喝茶了,估計早喝足了,正閉著眼睛養神呢。西門慶雖然無奈,也沒有辦法,隻好也開始閉目養神。
天漸漸黑了下來,西門慶突然間頭皮一麻,想起了一種可能,心裏就撲騰撲騰的鬧騰起來,看老太爺在那裏打盹,再也忍耐不住,把手就慢慢伸進老太爺懷裏,摸到一張紙,就順手拿了出來,一看是張交子,心裏鬆了口氣,當他隨手打開,想再欣賞那“一萬貫”三個大字的時候,心口突然間一陣陣抽搐,眼睛瞪的老大,眼珠子都突了出來,看上去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西門慶卻根本就沒理會眼睛在疼,心口在疼,因為那張交子上大大的“一貫”兩個字已經叫他如同墜入了極度嚴寒的冰窖,冰冷透底。
與此同時的武家,潘金蓮四處找不到玉蘭,不由得皺起眉,悶悶不樂的回了房,瑾兒看她樣子不開心,忙問端的。金蓮搖搖頭,沒有說話。一直閉目假寐的武植睜開眼睛,道:“是不是玉蘭不見了?”看著金蓮驚奇的目光,武植微笑道:“她還會回來的。”又閉目養神起來。看著武大官人高深莫測的樣子,金蓮和瑾兒對視一笑,都搖搖頭走了出去。
再與此同時,龍五看著麵前一臉惶恐的張三,道:“你是說你按我吩咐的做了,西門慶還是跑去大運河碼頭了?而且帶葉家的人把藥材都運走了?”聲音微微發顫,張三以為龍五在生氣,急忙道:“小的真是照您說的做的啊?誰知道西門大官人好象根本不相信小的說的,小的也沒辦法啊。”
龍五擺擺手示意他下去,等張三走出去後,龍五再也忍不住,嘿嘿的低笑起來。大哥真是諸葛亮啊,上次吩咐我叫張三想辦法阻止西門慶去見那所謂的“葉員外”,自己還覺得奇怪呢。花大價錢買通的眼線怎麼能這麼用呢?真是想不到,西門慶卻愣是死命往套兒裏鑽,大哥這手兒實在高啊。
西門藥鋪內堂,時間仿佛凝固了一樣,呆了好半天,西門慶渾身激靈了一下,猛的站了起來,喊道:“來人啊!快他媽給我來人!!!!”同時一把抓起還在打盹的老太爺,順手就想給老頭一耳光,手舉到半空卻猛的停住,看著滿臉驚恐的老頭,被自己抓的氣都喘不上來,嘴角邊漸漸有白沫溢出,似乎隨時都有仙去的可能,這要自己一巴掌下去,估計老頭會馬上玩完兒。順手把老頭狠狠推回椅子上。長出一口氣,心裏念叨著,冷靜,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