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笑道:“如此也好,不過那可要等上一兩個月了,聖上眷隆,為貴王修的府邸可是撥了數萬貫啊,真是讓在下羨慕啊。”說著讚歎不已。
二人就這樣嘮這些沒營養的嗑,一直說了有一個時辰,武植才起身告辭,高俅心裏一陣納悶,這個貴王雖說是個閑王,卻是聖上的結拜兄弟,至於聖上為什麼和他結拜自己可是打聽了好久,就連聖上麵前最得寵的內廷供奉童貫都是毫不知情。自己剛才用言語套弄一下,他回答的卻是滴水不漏。說了半天閑話又轉身要走。高俅也摸不透他來意,心裏劃著魂兒把武植一直送到門口。
兩名侍衛腳夫抬起武植,撥步就想走。這時武植叫了聲:“等一下。”說著對高俅笑道:“方才險些忘了件事,聽說太尉公子特別好客,前幾日還宴請了武某的朋友,還請太尉多多擔待。武某感激不盡,嗬嗬,好了,武某告辭了。”笑著帶眾侍衛離去。
高俅聽他沒頭沒腦的這幾句話,好半天才明白過來,回頭對下人道:“把高文那小畜生給我叫到書房!”說著氣乎乎走了進去。
武植回到龍陽觀的時候天已經擦黑兒,李師師和玄靜聊的正投機,看到他從外麵慢慢挪進來,趕緊一起過來扶他。玄靜低著頭,象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樣不敢看他,扶武植坐好後玄靜才低聲道:“老師,對不起。”
武植知道她肯定是聽大姐講了自己的事情,笑笑道:“沒事的,改天我打還你好了。”玄靜“恩”了一聲,就乖乖坐到一旁。
李師師笑道:“都是一家人,有什麼錯了對了?”說著問武植:“高太尉怎麼回的話?方才聖上傳來消息,說他自會處理。”
武植點點頭道:“應該問題不大,我看高俅為人圓滑,想必會賣我個麵子吧。”
不出武植所料,第二天一早,被武植命令守侯在太尉府外的侍衛的就龍五五人接了回來,看著龍五五人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慘相,龍五見了武植更是抱住他的大腿就哭天嗆地,武植伸手給他一腦殼,罵道:“哭什麼哭?沒點男人的樣子!”一陣怒火卻在心頭升起,高衙內,咱們走著瞧。
侍衛看武植臉色不對,小心奕奕的雙手遞過來一封火漆封的厚厚信箋,道:“貴王千歲,這是高太尉給您的書信……”
武植順手接過來拆開,幾張交子從裏麵飄落,侍衛忙幫他拾起來。武植數了下,是十張十貫的交子。順手扔到龍五幾人身上,道:“這是給你們的,都給我精神起來,早晚幫你們找回場子。”
書信看樣子是高俅親筆寫的,清雅秀氣,就連武植這種不解離騷的人也看的出人家的字寫的叫一個棒。書信的大概意思就是教兒無方,甚是惶恐,送上錢財若幹,權作些醫藥費用,並擇日派犬子登門致歉,請貴王大人大量,把此事揭過。
武植順手把信扔在一邊,他自然知道人家高俅不是怕了他,隻是如今自己聖眷正隆,人家自不會無故得罪自己。現在和他撕破臉也奈何不了他。也罷,慢慢再想辦法炮製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