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看火候兒也差不多了,歎口氣道:“本王就是心軟,這樣吧,你給本王個不治你的理由。”心說你要現在拿出個幾百貫來我倒可以放你一馬。
張知縣茫然的念叨:“不治我的理由……不治我的理由……”突然眼前一亮,看了看武植,小心翼翼道:“小的在真定有個莊子,倒有幾畝薄田,貴王千歲若是喜歡……”
武植氣的一瞪眼睛,道:“張知縣,你是存心拿本王開涮不成?邊夷之地的幾畝田地?你想讓本王去開荒不成?”
張知縣嚇的連連磕頭,道:“貴王息怒啊,小的那莊子有幾千佃農,每年也能收入近萬石糧食,土地尚算肥沃啊!”
武植聽了倒愣了一下,被他這千和萬的數量弄的愣了,心中急忙計算一番,現在的米價格大概兩貫一石,真定處於北方,想來他說的糧食是穀子,那也要一貫左右。那不是每年能落下將近一萬貫?武植不知道宋代的糧食產量,自然也推算不出他有多少土地,不由得問道:“聽張知縣這麼一說,你那莊子的土地還算不少了?”
張知縣一聽有門兒,急忙答道:“小的那莊子有數千畝良田,剩下的土地雖說不上肥沃,卻也不算貧瘠,加起來也有數千畝,一共是一萬三千多畝。”
武植被嚇了一跳,這張知縣也太牛了吧,簡直是土皇帝嗎,那還大老遠的跑這裏來做什麼知縣。沒想到自己想詐些他幾百貫錢出來,倒是開發了一個大金礦啊。
武植看張知縣跪著一個勁兒小心的看他的臉色,心裏喜悅下也就不再嚇他,笑道:“看不出張知縣倒挺明白事理,起來說話吧。”
張知縣起來後一臉喜色,看得出他能把莊子送出手心裏有多開心。武植一邊盤算著這莊子怎麼處置,一邊道:“張知縣給我講講你這莊子的情況吧。”
張知縣賠笑道:“不是小的的莊子,是給貴王千歲講一下您的莊子的情況。”武植看他倒也乖巧,不由得嗬嗬笑了起來。
這時候外麵的侍衛突然跑了進來,單膝跪倒道:“千歲,外麵有陽穀都頭王五聚集捕快,似乎要和小的們動手,請千歲定奪。”
張知縣馬上嚇的臉都白了,他不感激王五率人想衝進來是為了救他,反而怨恨起這幫多事的手下,貴王好不容易有寬恕之意,這些人又鬧騰個什麼勁兒啊。不等武植說話,趕緊道:“貴王千歲勿惱,小的這就去把他們驅散。”
武植笑道:“叫他們隻管散去就是,不可泄露我的身份,免得驚擾鄉鄰。”心說武大這個身份還是很有利用價值的,以後這樣多敲下竹缸,還開什麼當鋪,賭坊呢?
張知縣自然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連連答應著去了。
王五眾人被張知縣罵的狗血噴頭,心裏那叫一個委屈,心說你怎麼成了是來看望朋友了,武大什麼時候又成了你的朋友?可又不敢反駁,看他的樣子也不是被脅迫的,隻好喏喏的應了幾聲就散了。王五還要按知縣大人吩咐去牢房釋放被抓的魯成等人,邊走邊在心中發下毒誓,以後隻要是和武大官人作對的事情,打死自己也不再攙和了,省得到頭來全是兩麵不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