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原來是我!!!(1 / 3)

朱仝哪容他二人就這般走掉,大喝一聲,飛身縱起,手中樸刀當空劈下,隱有風雷之聲,威猛無匹,李逵猛一旋身,雙臂輪圓,“當”一聲巨響,雙刀迸出數點火星,李逵蹬蹬退了幾步,口中大笑:“好力氣。”那邊朱仝卻也被震出好遠,虎口發麻,胳膊都有些抬不起來,心中驚愕,哪裏冒出來的黑大個?

李逵橫刀,立於大堂門口,口中道:“哥哥先走!鐵牛隨後就到!”

武植拉住李逵道:“為兄腿卻是軟了。”武植知道若不用些小伎倆,李逵必定不會和自己一起走。

李逵皺皺眉,彎腰道:“鐵牛背哥哥殺出去。”

武植偷笑,跳上李逵厚厚的肩膀,李逵正待拾起地上繩索把武植綁牢,朱仝已經舉刀殺來,李逵嘿嘿一笑,舞動樸刀迎上,兩旁衙役眼巴巴看二人廝殺,齊聲呐喊,卻畏縮不前,開玩笑,上去送死麼?

李逵招沉力猛,雖背武植,卻不礙事,朱仝不敢再和他比拚力氣,小心與他纏鬥,隻等自己同伴雷橫聞訊趕到,二人合力擒下這黑大個。

武植拍拍李逵後背:“莫貪戰,速退!”

李逵雖魯莽,卻不是傻子,點點頭,樸刀唰唰唰接連劈下,把朱仝逼退數步,哈哈一笑:“改日再來和你較量!”縱身躍出大堂。

朱仝急步跟出,忽然眼前寒光一閃,迅雷不及掩耳,朱仝大駭下拚力後躍,飄起的長髯紛紛散落,卻是被人一劍削斷。再看眼前,俏生生一美貌少女,身穿嫩黃色衫子,對他嫣然一笑後飄然而去。

朱仝對自己的胡須甚是愛惜,此時被人削的亂七八糟,隻氣的七竅生煙,提刀在後緊隨,口中呼喝:“兀那婆娘留步!”

李逵,武植,七巧三人穿街過巷,弄翻把門軍士,衝出了鄆城,鄆城裏軍民亂做一團,朱仝和匆匆趕到的雷橫帶數十名軍漢,緊緊跟在三人身後。

三人在荒野中奔出數裏,前方有條小溪,過小溪是一處濃密的小樹林,此時已近嚴冬,樹木全部光禿禿的,卻也不好藏人,身後追兵窮追不舍。武植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從李逵身上躍下,口中道:“趕跑這些官差!”

李逵哈哈一笑:“哥哥此言正合鐵牛心意!”說著就想揮刀撲上去。

武植一把拉住他,笑道:“還是看七巧的本事!”從背後抽出無金劍,扔給七巧,“莫傷人!”

七巧嘻嘻一笑,接過這把黑乎乎的利器,“七巧領命!”

李逵瞪大眼睛:“這黑疙瘩也能傷人?”

武植故作神秘:“等下兄弟就可知曉!”

朱仝,雷橫一行人追到近前,見三人不再奔逃,朱仝一陣冷笑:“知道跑不掉了麼?還是束手就擒的好!”

七巧笑道:“先接本姑娘幾招!”嬉笑聲中飛身而起,朱仝被她傷了胡須,恨得牙癢癢的,嘿了一聲,掄刀迎上,黑影閃動處,朱仝忽覺雙手一輕,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再看手中樸刀,隻剩一光禿禿的刀柄,心中驚駭莫名。轉頭看,黃影從自己身邊閃過,直撲雷橫,朱仝方喝聲:“兄弟小心!”就聽雷橫驚呼一聲,雙手各持半截樸刀在那裏發呆!此時黃影已經飄入軍漢之中,軍漢呼喝聲中,不時傳來兵器落地的“叮當”聲。

不過盞茶時間,朱仝,雷橫和一幹手下兵器被盡皆削斷。七巧躍回武植身邊,鬼笑道:“你等既已放下兵器,本掛娘就放你等一條生路!”

朱仝,雷橫望這七巧手裏黑黝黝長劍,心中真是驚駭到極點,出其不意下,若這小姑娘想斬殺自己這些人,怕也不是難事,世上又怎會有如此利器?

武植接過七巧遞回的無金劍,道:“你們走吧!我等卻也不是反叛,隻是我這兄弟有些莽撞,得罪勿怪!”

朱仝收拾心情,微微點頭:“謝諸位手下留情,朱某雖不才,卻也不敢厚顏再鬥,隻是三位好漢鬧了鄆城大堂,官家定必四處捉拿幾位,鄆城怕是幾位呆不下了。”

雷橫歎口氣:“姑娘雖仗劍利,身手之快捷卻是雷橫僅見,佩服!”

七巧聽二人言語倒也磊落,收起嬉笑,正容道:“若無利器,七巧卻不是二位對手!恩,本姑娘說的是你二人聯手!”

武植本聽她前麵的話大為詫異,這丫頭也會謙遜了?等聽完後麵啞然失笑,七巧就是七巧,永不認輸的七巧。

朱仝雷橫二人相視苦笑,微微抱拳施禮,帶眾軍漢離去,臨行朱仝望七巧一眼:“下次姑娘若來鄆城,咱們再較量一番。”不等七巧回答,轉身去了。

李逵卻一直盯著武植手裏的無金劍,嘴角似乎有口水留下,好半天才道:“哥哥當日就是用這把劍削斷了鐵牛板斧吧!這把寶物若在鐵牛手上,那才過癮!”

武植苦笑,心說若這把劍在你手上,不知道又要多多少冤魂。想起削斷了李逵板斧,害得李逵沒了趁手家夥,微一沉吟,道:“日後為兄為你重新打造一雙板斧就是!”京城那老道的弟子湯隆自己還未一見呢,當初隻吩咐龍五暗中照看,恩,以後倒要請他為李逵打造一雙好斧頭,想來老道徒弟的手藝也差不到哪去。

李逵雙眼冒光:“哥哥說話可要算數!”

武植歎口氣:“在兄弟眼裏為兄可是說話不作數之人?”

李逵憨憨笑道:“鐵牛是喜歡得緊了!哥哥勿怪!”

武植笑笑,向小溪走去,口中道:“鐵牛快來,我和你講件事情!”

三人坐在小溪之邊,武植伸手抓過幾塊薄冰,化水後向臉上抹去,過不片刻,臉上腫塊盡去,七巧盯著武植笑笑,“姐夫這樣子才好看,那醜八怪樣子難看死了!”七巧七竅玲瓏,既然見武植恢複本來相貌,就知道他要把來曆身份等講與李逵,自也恢複了舊稱。

李逵呆呆望了武植一會兒,才大聲道:“想不到哥哥比鐵牛還俊!”

一句話完,武植大聲咳嗽,七巧捧腹大笑,李逵莫名其妙。

武植臉紅耳赤的咳了好久,才緩緩停下,對李逵道:“鐵牛,你我兄弟雖相識不過幾日,卻肝膽相照,今日離別在即,我也不能再瞞你……”

“離別?哥哥此話何意?”李逵愕然道。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我有要事待辦,隻有和兄弟暫別了!”

李逵微有黯然,轉眼又哈哈一笑:“鐵牛在沂州等哥哥消息就是!”

武植見他灑脫,微微一笑道:“我過些時日必去沂州和兄弟相會!”

李逵大腦袋猛點。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還望兄弟勿怪,”看看李逵臉色,緩緩道:“為兄實乃官府中人……”話音未落,李逵騰一下站了起來,大眼睛瞪得滾圓:“哥哥說甚麼?!”

武植歎口氣,這兄弟怕是緣分盡了,心中黯然,低聲道:“為兄乃官府中人。”

李逵不敢相信的望著武植,終於確信武植不是在開玩笑,搖搖大腦袋,邁開大步來回走動,嘴裏一個勁兒歎氣。

武植微微搖頭,不願看到自己和李逵斷交的場景,站起來道:“鐵牛,我走了。”

七巧望著武植落寞的背影,瞪了李逵一眼:“姐夫是官場中人怎麼了?他可是誠心和你結交的!哼!”說著轉身向武植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