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社會情況需要交待,雖然沒有也可以,不過還原一個真實的世界是我寫書的初衷,不喜歡的書友請跳過。————分割————
通過高速電梯上到頂樓,四個人坐上懸浮車,兩個保鏢夾著他坐在後坐。
懸浮車除了沒有輪子,和從前的小轎車差別不大,車內沒有駕駛係統和駕駛員的位置,就是前後兩排坐位,前排有個觸摸屏,卓雅在上麵點了幾下懸浮車就自己啟動,慢慢地飄了起來。
楊雷猜得出這是一種程序控製的交通工具,這樣挺好,起碼沒人有機會飆車玩酒駕,交通事故早該絕跡了。
懸浮車起飛的聲音很小,震動幾乎沒有。楊雷好奇地抻著脖子往下瞅,沒多一會就無聊了,除了安靜點,穩當點,和坐直升飛機差不多,一點也不新鮮。
坐在前排的卓雅似乎忘記了楊雷,他隻好“看”腦子裏的資料,一路津津有味地琢磨:
他腦子裏的資料其實就像圖書館裏的藏書,不花心思翻閱就不是你自己的知識。
這個時代地球上有一百二十億人口,聯邦的土地非常緊張,但又必須維持生態平衡,不能不保留大麵積的森林草場,所以所有的居住區都統一建造成高達一千幾百米的巨型高樓,樓與樓之間用半透明的材料連接在一起,就是一層層的街道。
街道上到處是電梯和扶梯,隻準步行不準行車。
每一片居住區的樓層高度都相等,最頂層連成一片,小部分麵積用做停車場,剩餘的地方用來種植糧食。如果需要乘車,就得先乘電梯到頂層。
居住區的邊緣以六十度坡度逐漸降低,與森林草原相接,最邊緣的封鎖線保證了普通人不能離開居住區隨意進入野外,也阻擋了野生猛獸進入居住區。
這樣一片片的居住區就像一座座巨大的梯形水泥墩嵌在地麵,從太空上看,地球像長了雀斑的臉。
一個居住區就是一座城市,公共部門分布點經過最嚴格的計算,保證位置合理。
小病小災的在家附近的衛生分支機構解決,如果是大問題,基本醫療機構會向上推薦,然後才能得到居住區中心位置的醫療中心接受治療,自己一個人隨隨便便就跑到醫療中心治病,根本沒人理。
“我們去什麼地方?”楊雷好奇地問,先去基本醫療機構再到醫療中心?以他的情況基本醫療單位似乎沒那個技術水平吧?難道是要走個形式過場?
“去醫療中心!鄰區的醫療中心主任老費是我的老朋友,這點麵子不會不給我。”卓雅說。實際上這個費主任是組織的人,嚴格地講是卓雅的下屬。
楊雷好奇地從腦子裏調出了醫療中心的資料,不看不知道,確實不一樣!
醫療中心相當於過去的綜合性大型醫院,中心主任即院長。隻不過醫療早已經實現了公益化,完全免費,看病難這種事在這個時代屬於上古傳說,而醫護人員的職業素質直接影響醫療質量,幹這一行好處不多,責任不少,可每一年崗位競爭還是打破頭。
激烈的競爭是由聯邦的人事製度決定的,這種製度的核心就是能者為先。
聯邦的公民分為兩類,一種是有業,一種是無業。凡是年滿三十五周歲的聯邦公民都有工作的權力,但聯邦的現狀是工作少人口多。
形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就是自動機械的高速發展,與機械相比,普通工人完全沒有優勢:
機械不需要休息,可以二十四小時開工,工人每天工作時間不能超過八小時;
機械不需要工錢,隻需要定期檢修,工人每個月的工資足夠檢修機械生產線三到五次;
機械不需要福利,工作期間不斷電就行,企業必須為每個工人上交足夠的福利基金;
機械不需要養老,壞了就壞了,回回爐還是新的,工人退休後企業必須按時發放養老金;
機械操作精準,生產出的所有產品完全一樣,工人卻很可能因為疲勞而生產出大量次品……
……
時至今日,自動化機械生產線已經完全將勞動密集型企業中需要的工人擠了出來,隻有腦力創造性工作崗位才需要普通人工作,因此聯邦就形成了少部分人工作,絕大多數失業的奇怪製度。
不過也不必為失業者擔心,公平合理是聯邦的法律核心之一,失業者會得到聯邦福利製度的良好照顧。
早期高度發達的企業在創造了產量高峰的同時聯邦稅收也大大增加,並且企業主心甘情願地上交大筆收入,做為養活失業大軍的基金。
但這種畸形的製度注定不能長久,全都用機械了,失業者聯邦養活,沒錢就沒購買力,企業生產的產品賣給誰去?
後來聯邦幹脆回收了各行各業由聯邦統一控製,使聯邦出現了理想中的製度——按需分配!
就是說凡失業者都能按自己的需要得到聯邦配發的各種物資,隻不過這種配發不是無限製的,隻有關係到生存的如:食品、醫療、住房、教育、普通娛樂等,聯邦保證所有家庭的生活條件不低於小康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