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辦?”傅勇和劉誌強一齊收起玩鬧的心思,不用說,這一定是作戰行動!雖然他們倆管的方麵與正麵戰鬥無關,但戰爭打的是綜合實力,楊雷不可能撇開他們兩獨自決定。
楊雷不答反問:“你們看這顆星球能想起什麼地方?”
劉誌強想也不想地說:“那還用問,金星唄,簡直一模一樣。”這樣厚實的大氣層,實在很少見。
傅勇也露出讚同之色。
楊雷搖了搖頭道:“這麼想你們可就大錯特錯了,根據偵察機發回的信息判斷,這顆星球的所壓在標準氣壓的三倍之內,初步估計是二點三倍左右;體積比地球略小,通過雷達探測的星球表麵上,有百分之六十二的水麵,空氣中基本不含氧氣,相對濕度達到最高,溫度約在三十五度到五十度之間。”
傅勇不大明白楊雷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問道:“你想改造這顆行星嗎?別鬧了,光是沒氧氣就夠忙個幾十年的。”
楊雷搖頭否認,說:“正相反,我想的是怎麼毀掉它!我說的這些數據,和蛔類生物飛船內部的環境數據基本吻合,也就是說,這顆星球就算不是蛔類的老巢,也是它們改造後的行星!”他下頜角的咬合肌鼓起,目光如炬。
“但是,我們隻有兩艘飛船……”傅勇擔憂地說。
“放心,我還有自知之明,不可能和蛔類拚命,我要讓它們知道知道什麼叫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看我的吧。”楊雷信心十足。
傅勇和劉誌強聽到這裏,似有所悟。
兩艘飛船跳出星流,龍月號由兩艘龍衛保護著前往下一條星流的進入點,它的裝甲太弱,當不起戰鬥任務。
新月號則回收了偵察機,單艦直飛小行星帶。
這個星係的恒星與比鄰星一樣是一顆紅矮星,由於質量較小,圍繞著紅矮星公轉的行星因為引力的作用,將慢慢停止自轉,永遠把一麵對準恒星,就像地球和月亮那樣。
但由於星體本身含有大量的鐵,所以不這顆行星即使不自轉也有強大的磁場。
楊雷的目標第二行星距離恒星約一點七個天文單位,它厚實的大氣分散了陽光的熱量,保證了全球溫度均恒,否則的話行星一麵炙熱如火,一麵冷賽冰霜,絕不是蛔類這種對環境要求極其苛刻的生物能生存的星球。
第二行星之外,就是一片小行星帶。
新月號繞開第二行星,悄然抵達小行星帶,這裏的小行星密度可比太陽係的小行星帶密度大多了,平均四五十公裏就有一顆一公裏以上的小行星,飛船隻能緩慢地躲避行駛。楊雷挑了一顆位於小行星帶內側邊緣的約有五十公裏大小的小行星,把新月號藏到了小行星後麵。
然後,二十幾艘專用的工程飛船和一百多架臨時改裝的轟炸機飛離新月號,同時,航空師的護航戰鬥機也跟在工程飛船和轟炸機後飛走。它們的航向各不相同,毫無規律可言。
新月號艦橋一片忙碌,上百人拿著剛到手的數據資料,不停地對著無線電喊著:“左邊,再向左一點……越過去,後麵那顆……向下,準備打孔……引擎百分之三十推力,持續十七分零五秒……”諸如此類的呼喊,人仰馬翻。
墟時不時地切換著主屏幕上的畫麵,監督每一組的進度和錯漏,不斷地通過楊雷糾正。
離開飛船的二十幾艘工程飛船的任務很簡單,他們按各自的任務簡報,找到目標小行星,在標定的地點打上炮口,之後埋入遙控核彈。
經過改裝的轟炸機,在機頭安裝了一個類似推土機前鏟似的東西,它們的任務要比工程飛船複雜得多,必須趕在某個時刻之前到達指定地點,在指定的小行星上找到標定點,然後一艘飛船或者數艘飛船一起,按設定好的方向和力度,在指定時間啟動引擎推動小行星,關並且嚴格執行精確到秒的時間表……大塊頭的小行星和渺小的轟炸機的強烈對比,看起來像一群屎殼螂對付大糞般可笑。
墟挑選的都是靠近邊緣的小行星,不知不覺間,被轟炸機推動的小行星離開了原來的軌道,慢慢脫離小行星帶。完成任務的工程飛船和轟炸機順利返航,新月號慢慢退入小行星帶深處,這才繞了個圈子與龍月號彙合。
兩艘飛船彙合後,劉誌強跑到楊雷麵前,第一句話就是:“這怎麼搞的,怎麼沒一顆小行星對準目標!”
正所謂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六千五百萬年前,蛔類向地球扔下一顆小行星,導致恐龍滅絕巨人消失,這筆賬也該算一算了,不光是為了木星戰役中的入侵,也為給墟出一口惡氣。
雖然恐龍不消失人類就不可能出現,不過一碼是一碼。
楊雷混不在意,拍了拍劉誌強的肩膀說:“再怎麼說蛔類也是智慧生物,別小看了任何對手。你就瞧好吧。”
戰略上要藐視敵人,可戰術上要重視敵人!真理千古不變。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百餘顆大大小小的小行星向第二行星軌道集中,但能飛到第二行星附近的隻有十來顆,而且若繼續以現有的軌道飛行,沒有一顆能撞到第二行星,傅勇和劉誌強帶著一肚子疑問焦灼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