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天下”一出,誰與爭鋒?
即使自身的媚術水平不在小,本身雖談不上國色天香但也總算是魅力誘惑的公主殿下;即使是功力深厚、定力十足的保鏢老頭,此刻的眼神都有些渙散,更別說那些還沒有趁亂衝出去的所謂“達官顯貴”們了!
除了早有準備的刺殺一方,或者便隻有見識過厲害、下意識避了下的顏木稍許好些,可也僅僅隻是好些而已。如果他沒有深深看那女人幾眼的話,絕對會更好……高高在上魔神似的女人,紫色的瞳孔中冷漠如一灘死水,這讓按年齡來說不過是個少年的顏木,本就不怎麼清醒的頭腦更加混亂了起來。
於是,他采取了事後自己回想起來都會覺得不可思議的辦法。撤步提腿,在那些人即將被徹底洗腦的前夕,顏木動了——決絕而淩厲!
這個時候的少年其實完全不知道自己首先應該出什麼招,若是這些人反擊又該做怎樣的防禦,奏效後自己又如何能全身而退。他隻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必須要阻止眼前這一切的發生!不為公主殿下的小命,甚至不為這兒許許多多人的神智,也許恰恰隻為了……那個如今冷得和聞人有得一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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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在幾重刺激下,這個時候的顏木其實是失去了理智的。身體裏本並不雄厚的本源一股腦湧出,連許久不曾動用的暗夜殺陣、剛剛領悟的冰火雙重都一一閃現,甚至到最後連他自己這個人都撞到了對手最密集的地方去。
那場麵想來是極其壯觀的,很多年以後顏木回想起來都會遺憾自己當時居然是不清醒的……一麵極暗,一麵極亮;一方炎熱,一方霜凍,黑、紅、藍三色變幻,將這本異常豪華的地方燒毀、腐蝕後又冰封。瓦藍色的晶體在燦爛的陽光下熠熠生輝,顯出一種獨特的美麗與……詭異!
這還不算結束,這場視覺上的盛宴又豈止隻是這些。
血肉橫飛、刀刀見紅,顏木縱使三頭六臂、全副武裝,想闖過那女人在自己麵前布下的刀陣都是勉強,更何況現在的他相當於赤身裸.體,也很正常的隻有雙手雙腳。
數不清身上添了多少道傷口,每前進一小碎步,都可能付出好幾毫升的代價。前麵的唯美在血色中染上淒涼,連那本以為徹底堅固的酒樓都慢慢融化,仿佛是在哭泣,甩出暗紅的淚液……
——或許有句老話說得好“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那些並沒有被控製神智的家夥,自我意誌再強,在如此情形下,也不免出現一絲些微的漏洞。而處於一種類似於天魔解體、短暫提升境界中的顏木,竟是一把抓住了這絲尋常武者根本不會在乎的異樣,在九死一生間真的欺身到了那女人的近前。
四目相對,血色與紫色的碰撞,那個一夜長大的女人舉起如今已不再顯得滑稽的大斧,從容劈下;而顏木沾滿不知是敵人還是自己鮮血的臉上竟也綻出詭異的笑容,同樣用盡餘下的所有力量,一臂揮出,“砰”……火光四濺,隨之便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