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夢境(一)(1 / 2)

“鬼畫符”又作「鬼畫桃符」。在古代,人們習慣於桃木板上書寫類似狂草的文字,然後釘在大門兩旁,藉以驅邪避鬼。

但我說的這個“鬼畫符”可不是這一個意思。

這個鬼畫符,是有人把惡鬼的靈魂鎖在器皿中要它吸食人的陽氣得以在陽間生存的一種符號。一般來說被鎖住的惡鬼邪心極為強大,古代的時候有人為了長久存活於世,便在臨死前請高人把他的靈魂鎖起來,好讓他化為厲鬼遊離於世。這麼邪門的符號怎麼出現在這裏了?關於這些我和七七都隻在他家的傳家寶《漏天機》裏看過簡短的文字記載和圖片,和瓶身裏的那個符號一模一樣。

七七恢複神色,上前坐到大叔身旁問道:“大叔,你說這花瓶是你用來救命的,是怎麼回事兒呀?方便說說嗎?”

大叔似乎還是懵的,聽見七七問話好半天才回過神,想開口,眼眶又紅了,不知道該怎麼說,看上去挺可憐的。

我心裏也有些不好意思,剛剛確實脾氣有點大,把他當一般坑蒙拐騙的人了,但我這個人不善言辭,垮著臉就給他重新沏了一杯上好的“大紅袍”。

大叔緩緩的點了一根煙,回了回神歎了口氣說道:“唉。。。。。我這人就是時運背。說出來你們也未必信。”

七七安慰他道:“您說說看,我們開的這門麵,收的是古貨,古往今來多少怪事啊,我們相信的。”

大叔深吸了一口煙,慢慢的說了起來:“我叫徐勇軍,年輕的時候是一名退伍軍人,85年大裁軍,我回到了長沙,當時就到了湘唐鋼鐵公司做了一名普通業務員。改革開放以後,我也隨大流下了海,做了一名包工頭,慢慢的白手起家,到現在也算是身家千萬了。就在半年前,我身上突然發生了一些怪事,首先先是身上奇癢無比,不管我怎麼撓怎麼抓都不管用,我看了醫生,也開了一些止癢的藥抹著,剛開始似乎好了一些,可沒有過多久就變本加厲了,不僅身上奇癢難耐,連汗毛都一根根的變成了白色,而且一到晚上就噩夢連連,早上起來身上冷梭梭的,像是被人綁了塊冰似的,我看了常沙所有的醫院,甚至花了不少錢去上海北京的有名的醫院去瞧,做各種各樣的檢查,花費了大半家產,可是沒有哪個醫生能夠說出個原因,都說是怪病。前兩天,我聽人說,南嶽衡山住著個老神醫,能治各種疑難雜症,但是開口就一百萬,我哪還有那麼多錢,得了這種病說死就會死,我總還要留下點錢財給老婆孩子吧,所以就想把這花瓶賣了,誰曉得這貨是假的!”

七七忙打斷道:“大叔,我看你精神頭挺好的呀,力氣也有,不像生病的人。”

大叔搖搖頭起身,打開外麵的風衣:“你們自己看。”

我和七七都倒抽一口涼氣,這位大叔的身體上密密麻麻的長著銀白色的汗毛,遠看上去像是一身的雪,而且明顯腦袋以下骨瘦如柴,像是被人抽幹了脂肪一樣,頂著個大腦袋像是隨時會掉下來,更奇怪的是他的背後居然長著一個螺旋型的痕跡、也是紅色的,唯一不同的是這個符號像個印記一樣印在他身上,沒有任何刻上去的痕跡,就像以身俱來似的。

我當下念頭一轉,問道:“大叔,你說你做噩夢,那你還記得夢到什麼了嗎?”

說到噩夢大叔打了個冷顫,他看向我欲言又止,似乎不想回憶。

“沒事兒,您說吧,她叫成雙,是這家店的掌櫃,從小就聽奇聞逸事長大的,見識多,您說出來或許她還可以幫你。”七七在一旁道。

大叔看了我一眼:“我這個夢十分的奇怪,一般人做夢都是很模糊的,今天的明天的都不連貫,我的夢就像是個連續劇,每天的夢似乎都有關係,而且特別清晰。我先說說我的第一個夢吧。”

“我記得特別清楚,在第一個夢裏我似乎是一個富裕人家的少爺,那場景就像是民初的時候,地點不像是在常沙,在哪裏也不清楚。我大概十七八歲,帶著黑色的學生帽,穿著中山學生裝,每天都去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