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語塞,按照常理,隻要把瓶子轉與其他人就應該可以了。這個瓶子是鬼的載體,它隻能依附載體生存,可是,現在這個瓶子被我打破了,也沒有辦法一下子化解了。
徐大叔看我望著碎片一臉歉意,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嗬嗬”一笑,對我說道:“小姑娘,不要內疚,你打碎了瓶子我才知道發生在我身上的怪事根源是什麼,這叫因果。不要緊的,而且以我的為人,這個瓶子我不會轉給別人的,害自己就夠了,還拖上別人做什麼。我軍人出身,既然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問題,那也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聽徐大叔這麼說,我的心思更歉疚了,如果不是我打碎了瓶子,徐大叔還有無意擺脫的希望,現在瓶子碎了,就什麼希望也沒有了。
“我明白了,就像擊鼓傳花,傳到誰手上誰就表演節目,不想表演節目就得把花給別人。”七七形容的有幾分形象。
“問題是現在瓶子碎了,那個鬼會不會跑出來?”七七突然問。
我們三人都一驚,我突然想到剛剛那隱在暗處的白裙女,我還真不知道後果會怎樣。
“先把碎片封起來。不然他明天就會死。”一個聲音冷冷的傳來。
我們三人腦袋都齊齊望向大門,隻看見一個黑衣男子站在門口,約莫二十五六,精瘦高挑,飄逸俊秀,古銅色的皮膚讓他看上去十分健康,背後還背著一把黑傘。
“你是誰?”我起身問道。
他也懶得理會我,隻圍著我的鋪子轉了一圈,順手把我一塊上好的唐玉給拿了出來,這塊玉是放在一個紅木匣子裏的。
我看他如此放肆有點冒火:“你想幹什麼?!”
說著上前想把匣子奪回來,我剛剛伸手,他卻輕輕一擋,看上去是輕輕一擋,實際上力氣極大,我好歹也是自小習武之人,普通男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他卻輕輕巧巧的一揮手把我推得往後退了一步。接著一個回身把玉掏了出來,輕輕一拋就扔向七七,還好七七眼疾手快把玉穩穩接住了。他閃過我來到桌前,把那塊有符號的碎片放進了匣子,然後從懷裏掏了一張重符貼了上去。整個動作不過十幾秒。
我心裏暗自感歎這個人的身手但心裏非常不服氣,上前奪過匣子道:“你是哪裏冒出來的?”
黑衣男子望也不望我一眼道,取下身上背著的背包,拿出一根紅色的香遞給徐大叔:“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把香插在米裏麵點好,米要用舊碗裝。”
徐大叔接過香,神情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人說的話,看身手又似乎是高人。
我見他自作主張又無視我的存在,更加窩了一肚子火:“喂!你是誰啊!用一根人皮香來糊弄人,不就是些旁門左道嗎?”
“鬼符的載體已經毀了,裏麵附者的惡鬼會尋找新的載體,你現在陽氣最弱,一定是他附噬的對象,所以最好是盡快找到鬼符的根源或者重新把它封起來。”黑衣男子隻顧自己和徐大叔說話,並不理睬我。
我火冒三丈,握緊拳頭就準備與他一較高下。
拳頭剛一出去就被七七一掌攔下,他把我拖後幾步附耳道:“你別衝動嘛,你看到他背後的傘了嗎?”
我仔細一看,他的背後是一把放著流光的黑傘,說不清是什麼材料,像是用一整塊鋼鐵製成的:“不就是把傘嗎?”
七七“嘖”了一下:“孤陋寡聞,這是金剛傘,是用百煉金剛混合特殊材料製成的,通體鋼骨鐵葉,奇重無比,再強勁的機弩也無法穿透,單憑這把傘就知道這個人不是普通人,你先聽他說說看。”
“誰要聽他說!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叫花子。”我嚷道。
黑衣男子聽見了,眉毛一挑,回過頭來說道:“要不你來?”
“我來就我來!”我接口道,卻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因為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