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看著壁畫猜測紛紛的時候,聽見後麵有細微的聲音。
回過頭,見一麵石壁下方碎石而下,從石壁裏鑽出一隻白色的狐狸。
從白狐狸出來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洞穴,白狐狸看著我們搖著尾巴,像是和我們打招呼。
“咦?這不是我們剛剛來的時候看到的白狐狸嗎?怎麼到這裏來了?”小把戲問。
白狐狸對著我們“啾啾”叫了幾聲,又鑽進去了洞穴。
“它要帶我們出去呢!走吧。”我第一個跟著鑽了進去。
洞穴十分不平整,泥土也稍帶濕潤,像是人用工具臨時掏出來的,洞很長,白狐狸爬得很慢像是在等我們,洞內有很多岔洞,白狐狸一會兒左一會兒右,毫不遲疑,熟門熟路,如果要我們自己走很有可能會走不出去。
“哎,雙兒姐,你確定這狐狸是帶我們出去,不是去狐狸窩?”
“放心,就算去狐狸窩也不可能再比蛇窩恐怖了。”我答道。
大概過了二十分鍾左右,白狐狸推開了一些碎石,我看到陽光照了進來,鑽出洞口,光影逼人,我趕緊閉上眼睛,好半天才睜開。
白狐狸已經不見了,我們出來的地方竟是錢家墓園,我的心似乎動了一動,想到了什麼。
此時已經傍晚時分,夕陽西下,落日餘暉,群鳥歸巢。大家看著此刻美景,大口呼吸著空氣,伸展著筋骨,有種南柯一夢,不知今天是何夕的感覺。
“活著真好!”我感歎道。
“可惜就是沒有撈出什麼金銀財寶。”小把戲一屁股坐在了錢家某位先人的墓石上。
“命,最值錢。”華子看著落日說。
“就是不知道錢茜怎樣了。”我低聲說。
小把戲坐了一會兒就滿血複活:“小爺我餓了,哪個陪我回錢家喝一杯?”
“錢家不能回。”華子和七七對視了一眼。
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夜晚降至,錢家依然漆黑一團,了無生氣。
山風而至,呼嘯而過。
一條白影出現在錢家大院,霎那間,屋頂上一躍而下另一個人影,兩人立刻纏鬥起來。
一攻一守,一退一進。
白影從一開始就有種措手不及的恐慌,對比另一個人的自信滿滿,他的退守顯得那麼力不從心。
隻見黑影中寒光一閃,直逼向白衣人。
我從屋頂探出頭喊道:“小把戲,留活口。”
此時,院內燈光大開,隻見小把戲的右手直鎖著白衣人的咽喉,另一隻手上的尖刀逼著白衣人的胸部。
“什麼活口呀!本來就是個鬼了!”小把戲嚷道。
我從屋頂跳下:“不是鬼,他是個人。”
小把戲滿眼滿腦都是詫異,:“人?他不是死了的錢家二伯嗎?”
“你應該喊他錢三叔,他是錢茜的爸爸。”七七從黑暗裏走出來,眼光緊緊盯著白衣人。
“怎麼回事啊!誰能解釋一下?”小把戲一頭霧水。
華子拿來繩子把白衣人捆住:“你自己說吧。”
白衣人掃視了我們一眼,突然笑了:“的確,我是錢茜的爸爸。”
“真是幸會啊,錢叔叔,估計你沒有想到我們可以活著從墓穴裏出來吧。”我笑道。
七七看著錢三叔,淡然的說:“你沒有想到的事情太多了,先你沒有想到的就是世上有鬼,你在照片中看到錢家二伯以後十分害怕,於是你去請教了某個高僧,高僧告訴你擺脫惡鬼相纏的方式就是讓鬼以為你也死了,這在陰陽法則中叫以假亡瞞真死,所以你用了你祖傳的迷魂散先把你的夫人,也就錢茜的媽媽迷暈,自己假昏騙過了醫生。第二你沒有想到的,就是錢茜會找我們來幫忙,因為你在錢家有秘密所以你就想盡辦法的把我們逼走,先是嚇人的血字,鈴鐺和白影,然後是綁架成雙。你那些血字根本不是我們聽到鈴鐺聲的時候寫的,而是趁夜色朦朧時早就寫好了,所以成雙摸上去的時候血跡是幹的。至於鈴鐺聲,也不過是錄音罷了,在寂靜的夜晚加上山風吹來,人的聽力會被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