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的背著藥箱來到秦惜和容恒的房間,一路上雖然坐了馬車,可是下馬車的時候衣袍上還是淋濕了許多。他顧不上那麼許多,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就瞧見容恒焦急的等在大門口,人還沒到容恒跟前,孫遠揚已經問出了聲,“怎麼回事?!惜兒身體又有問題了?!”
又……
容恒苦笑連連,好像在孫遠揚的心裏,他注定是落不到什麼好了,他歎口氣把秦惜昨天的情況都告訴了孫遠揚,孫遠揚一時間也拿不清主意,畢竟他也沒接觸過懷孕的女子啊。
“惜兒人呢?”
“還在睡!”
這個時候還在睡覺?孫遠揚看了看天,雖然還沒有到吃早膳的時候可現在天已經大亮了,按容恒的說法,惜兒昨天就從午膳時間睡到了晚上,這個時候還在睡覺就太不正常了。
孫遠揚推開擋在門口的容恒,背著藥箱就進屋去了。容恒吩咐青翎去準備早膳,然後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進屋的時候秦惜還睡的香甜,孫遠揚放緩了腳步,伸手把床上的帷幔用金鉤掛了起來。瞧見睡夢中的秦惜,他動作微微一僵。
此時的秦惜半側著身子在睡,麵容平靜,呼吸綿長,一頭的長發淩亂的披散在枕頭上,兩隻胳膊不聽話的扒在了被子外麵,看上去動作實在算不上優雅。她微微張著小嘴,粉紅色的唇,編貝般的貝齒,看上去有種寧靜的美。
如若說沒有成親時候的秦惜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那麼此時的她已經開到了極致,一顰一笑,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幾分成熟女子的韻味。她的五官也張開了許多,五官越發的靈動出塵,以前的她如果算清秀,那此時的她當真算的上是絕色佳人了!
孫遠揚從來沒有見過秦惜這種模樣,一時間竟然愣在原地,有種萬分不想打擾她的感覺。
容恒一開始瞧見孫遠揚愣愣的,還以為怎麼了,待看到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秦惜的時候,雖然那眼神十分的清明,沒有癡迷,更沒有猥瑣,完完全全的就是欣賞,可他的心裏還是忍不住泛起了點點的酸意。他輕咳一聲,瞧見孫遠揚看過來,輕聲道,“表哥給媳婦把把脈吧!”
他刻意咬重了“媳婦”這兩個字,來提醒此時的秦惜已經是屬於他了。
孫遠揚哪裏猜不到他的用心,輕哼一聲,幹脆的坐在床沿上,從被子上握住她的手腕,沉眉給她號脈。
手剛剛搭到她的脈搏上不過片刻,孫遠揚的麵色就變得古怪了起來。
容恒看的心驚肉跳,他最害怕看到孫遠揚給媳婦診脈的時候露出異樣的表情。
“怎麼樣?!怎麼樣了,是中毒了嗎?還是風寒了?還是什麼情況?!”他看孫遠揚隻診脈也不說話,頓時著急的抓頭撓腮,“孫遠揚,你說話啊!”
孫遠揚古怪的看了容恒一眼,又抓起秦惜另一隻手腕給她號脈。
容恒心裏更加忐忑了,孫遠揚的醫術夠高明的,可是還需要他再次診脈來確定,那是不是說明……媳婦的病情比他想象的更加嚇人?!
容恒在孫遠揚故意的報複下,漸漸的白了臉色。
好半晌之後孫遠揚才放下秦惜的手腕,他故意吊著容恒,麵色越發的古怪。心裏卻對容恒產生了點點的嫉妒心,所以才故意折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