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象征性的求情都沒有。
由此可見,趙懷遇對錢氏不隻是沒有好感,必然是心中憤恨的。
而眼下是個好時機,如果能趁機讓錢氏徹底失勢,她相信三小姐也好,大少爺也好,一定會幫忙的。
她拍拍如畫的肩膀,“別問那麼多了,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三小姐聽了知道該怎麼辦。”
如畫狠狠的點頭,白著臉跑走了。
傳話的小丫頭有些躊躇,“大小姐……”
“走吧。”她也不想小丫頭為難,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眼下她隻要去拖延時間,也就行了。
她到錢氏院子的時候就發現她院子裏氣氛沉寂的有些嚇人。
她一隻腳踏進了院子,守在院門口的粗使婆子“砰——”的一聲關上了院子的大門。
趙挽華抿唇冷冷的笑了。
看來這次是打算不放過她了。
她深吸一口氣,心裏沒有什麼害怕的情緒,很快就走到了大廳裏,大廳裏的錢氏和錢縣太爺高高的坐在上首。她垂下眼瞼,輕輕福了一禮,“見過縣太爺。”
她知道錢縣令今天是來找她麻煩的,為了拖延時間,自然不能讓他抓到錯處,所以率先行禮。
錢縣令是個大約五十多歲的男子,肥頭大耳,興許是日子過的好,肚子圓滾滾的,活像懷了身孕的女子。
一般肥胖的男子或者女子都容易給人一種十分慈祥溫和的形象,可是錢縣令顯然不是這樣的。
興許是縣令做的時間太長,所以不苟言笑,倒三角的眼睛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錢縣令沒想到讓自己女兒和外孫女吃了這麼大虧的人竟然是這麼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目光中閃過一絲詫異。他凝眉看向錢氏,似乎在問她“你確定是她?”看到錢氏堅定的點頭,他的麵色才冰冷了下來。
錢縣令也十分憋屈。
想當年趙老爺對他是言聽計從,他說一,趙家的那小子不敢說二。可現在,要處置他一個閨女,他竟然都要挑著那家夥不在家裏的時候才能來。
想著這些年趙家對他的態度越來越不以為然,他越想越怒。
當即拍案而起,“趙挽華,你可知罪!”
趙挽華安安靜靜的立在大廳之中,有種風雨都壓不折的堅韌,她微微抬起下巴,定定的看著錢縣令,“縣太爺這話從何說起,民女一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何時犯了罪我自己怎的不知曉!”
“你犯了偷竊罪,竟然不知?!”
“偷竊?”當真是個好罪名,趙挽華繼續拖延時間,“縣太爺口說無憑,總不能這樣空口白牙的說民女偷竊了民女就偷竊了吧?若是沒有證據,民女不服!縣太爺若是打算這樣冤枉了民女,屆時,不止民女不同意,就是我父親也不會同意,這保定城的知府更不會同意!”
她言語中滿是殺伐之氣。
她見過更加凶殘狠厲的人,怎麼會被縣太爺的氣勢嚇住,她冷笑一聲,“縣太爺是一縣之長,卻也不能一手遮天!”
錢縣令詫異的看了趙挽華一眼。
換了個平常人,被安插一些不知名的罪名第一時間就是害怕膽怯,這個趙挽華竟然麵色不變,並且言辭半點都讓人抓不出破綻,倒是個難得一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