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麵色一冷,言辭犀利直指於榮的麵門。
“是,是大小姐。”於榮如實答道。
“該死的於榮,這麼多年白養你了,”月姬直戳於榮的腦門,破口大罵。
於榮的腦門上全是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他也沒有辦法啊,風華說得確是事實啊。
蘇衣看不過去了,她冷哼一聲朝著風華諷刺道:“風華,你當真以為你可以掌管這府裏的所有的事情,這些年來,我母親所有的人脈,豈是你可以比的。”
風華冷笑一聲,走到月姬的身邊,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二姨娘,我手上呢,沒有什麼好東西,可是,偏偏有一些,你跟於管家偷情的證據,不知道…”
“閉嘴。”月姬的臉色瞬間慘白一片,她抬起頭憤恨的看著風華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咬牙切齒的道:“你想幹什麼?”
“也不幹什麼?”風華把玩著手中的手絹,緩緩的說道:“隻是覺得於管家也該向我彙報這府裏上上下下的事情了,你覺得呢?”
月姬心裏一顫,雖然她早已猜到,可是現如今真的要教她交出手裏的掌權,她還是有些不舍。
風華淡淡一笑,又湊近了她耳邊,如蘭的氣息噴向她的耳垂:“月姨娘,都說女人四十如虎,如果。”
不待她說完,月姬的身子便僵了,她當然知道風華想說什麼,忙不跌的道:“給你,全都給你,這府裏的一切,都是你說了算、”
邊說她邊離開風華的身邊,躲得遠遠的。
“娘,”蘇蘭急急道:“把府裏實權交給她,我們還有活路嗎?你什麼時候變這麼糊塗了。’
“別說了,娘回去再跟你解釋。”月姬憤恨的看了風華一眼。
風華冷哼一聲,聽著背後母女兩個人的聲音,一股涼意直衝向心底。
今天,不過是她拿回實權的第一步而已,以後的日子,哼。
“娘,你怎麼如此由著那個賤梯子胡來,她怎麼配做這府裏的女主人?”蘇蘭的脖子被千剎粗糙的雙手掐的通紅一片,她嘶啞著嗓子衝著月姬埋怨道。
月姬示意她坐下來,先冷靜下來,然後拿起手中的藥膏輕柔的給她上著藥。
“你懂什麼?府裏的東西值幾個錢?她想要,就給她好了,真正值錢的,是這府裏外包的良田與鋪子,那些才是錢生錢的東西,而那些東西的地契全部都在我手裏,她拿的不過是一個空殼子而已,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蘇蘭的臉色瞬間由白變紅,一臉的喜色:“怪不得娘不讓我插嘴呢,原來娘早就謀算好了。”
“就憑她風華一個臭丫頭,想搬倒我這塊磐石,哼,做白日夢去吧。”
月姬一臉的算計,得意洋洋。
窗外燈火一片,也掩不住一股陰謀的味道從母女倆哈哈大笑的房間裏傳了出來。
……
“小姐,於管家在外堂裏等你呢。”
一大早,風華還未起床,便聽到簾幕外景舒的聲音傳了進來。
真是狗仗人勢的東西,風華冷哼一聲。
“既然來了,那就讓他等著吧,”風華慢吞吞的起床,洗漱,一點兒也不因為於榮的到來而影響了她的心情。
而外堂裏正在等著的於榮,則是心裏如小鹿一般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大概有一柱香的功夫,風華才從裏間裏走了出來,懶洋洋的樣子,看得於榮心裏一陣發緊。
他趕緊走上前去請安,可還不待他說話,便被景舒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咱們家小姐最不喜歡這些個拍馬屁的東西,於管家有什麼事情就說吧,不要一大早的就惹了小姐不高興。”
一個丫鬟冷冰冰的嗬斥一個管家,於榮的臉上掛不住了,可是,卻還是不動聲色的回了個禮,然後謹慎的說道:“大小姐,今個兒是您第一天管事的日子,我把這府裏的帳本還有丫鬟男丁們的調度都給您拿過來了。”
於榮一邊說著一邊捧高了手裏的帳本。
景舒看看風華的眼色,然後點了點頭,伸手接過。
“於管家,小姐一天沒有多少的時間去應付府裏的這些個事情,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還要麻煩你教一教景舒,”
於榮的臉色一變,急急的問道:“小姐是打算讓景舒來…”
不等他說完,風華便打斷他的話:“於管家年事已高,府裏的事務太雜,為了你的健康著想,我特意讓景舒接你的活兒,難道於管家不高興?”
明明是奪了人家的權,卻還說得像是恩賜一樣。
於榮的臉都不知道該怎麼變色了,可是現下他也沒有別的選擇啊,隻好蒙蒙的點了點頭道:“老奴聽大小姐的便是了。”
風華睨著於榮滿臉冷汗的樣子,心中冷哼一聲。
死老頭,這麼多年你在這府裏也撈了不少了,現下沒讓你吐出來,隻是讓你滾蛋,你就偷著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