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麵前無垠的沙漠,若不是還有一條盤曲小路印記樊天真不知道該向哪個方向前進了。
“嗬,真夠熱的,傳說當中的南火之地也不過如此吧!”樊天此刻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汗流浹背,也幸虧他的空間戒指當中儲備了不少清水,不然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就是脫水,也會將他脫掉一層皮。
“咕嘟咕嘟!”狠狠地喝了幾口清水,望著遠方那無盡的沙漠,踏出了步伐,一步一腳印,一步十汗滴。周圍蒸爐般的熱氣害得樊天不得不運起源力抵禦。
十公裏,二十公裏,三十公裏…
就連他自己的心裏都不清楚到底走了多遠,空間戒指當中的水源也是越來越少,幹裂的嘴唇並不是喝些清水就能夠彌補的,這是長時間處於幹熱環境的後遺症,脫皮的一種表現。
“這到底多遠是個盡頭啊,已經走了一天一夜,憑借我初級魂師的實力,最少也得有一百多公裏了吧。”樊天心裏充滿無奈,這種無窮無盡的場景,一絲不變的道路,甚至比生死間的戰鬥更加消磨人的鬥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樊天的體力和源力都在不斷地流失。可幸的是這沙漠上並沒有遇到任何凶獸,左臂的傷口在藥力和源力的作用下,經過一天一夜的時間,已經好了八成,這當然不是他的身體有多麼變態,而是幾日之前金行大長老為他施展的洗禮之光。
雖然樊天的戰力隻有初級,但他的身體恢複力已經堪比中級魂師。這也是為什麼洗禮之光如此受人追捧,僅僅這一項改變身體恢複能力的作用,就會令無數人癡迷,當然這隻是它的作用之一。
“吼!”樊天終於有些耐不住這千篇一律的場景,怒吼一聲釋放自己體內的壓抑情緒,不過他這聲怒吼似乎並擇時。因為原本一隻未向他前來的凶獸,被這聲怒吼吸引了過來。
“噝噝!”碩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樊天有些朦朧的目光當中,這個龐然大物令有些朦朧的樊天突然一個寒顫。並不是說它碩大的身影令樊天有懼怕,而是因為它的突然出現嚇了樊天一跳。
“呼!”有些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但是當樊天看清來者的實力之後,一絲冷汗由他的背後流出。
“初級三階凶獸,這不是在開玩笑吧!”樊天腦海當中飛速計算,一隻初級三階凶獸可以輕易解決掉五隻初級一階凶獸。他同時麵對三隻一階凶獸都很吃力,所以從任何一個角度上來講,麵對這隻凶獸樊天沒有一點勝算。
在另一邊,見到這隻凶獸出現的同時,萬獸門掌門有些不悅了。
“這凶獸是你安排的吧,你這麼做完全就是要置他於死地!”獸天擎對著麵前的萬獸山魂器神情有些不自然。
“嗬嗬,掌門少安毋躁,我看出你很欣賞這位少年,雖然他身上有一些我不喜歡的氣息,但是他的戰鬥精神我也很欣賞,完全沒有必要置他於死地。不過永不屈折是好事,但若一味地魯莽,不屈折,那麼他的武道路途終究不會太遠。若是想把他當作我們的種子選手來培養,那麼他必須在不屈不折的同時,有勇有謀,智勇雙全!”萬獸山不會是存在了很多年的王級魂器,說話字字鏗鏘,句句含理,深謀遠慮,令這位大掌門都不得不佩服。不過獸天擎還是要麵子的甩了甩手。
“我不管怎樣,你要是把他弄死了,我就跟你不客氣!”萬獸山魂器也知道這是掌門要麵子的台階,所以並沒有與他在這個問題之上繼續糾纏。一人一器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在畫麵當中,而這個人心中略有些擔心,但這個器卻完全是在看一場遊戲,因為它沒有感情,它隻是在遵照老祖宗的意誌辦事。
沙漠當中,樊天表情十分凝重。
“這場戰鬥不能打!”他不屈並不代表他傻,麵對著不可能戰勝的對手還去送死。這可不是在始源城對方要羞辱自己,折斷自己的武道意誌。他和對麵的凶獸隻是獵物之間的關係,完全沒有理由在明知不是對手的情況下,還去獵殺獵物。
仔細觀察對手的身形,樊天發現這隻蜥蜴頭顱,鱷魚四肢的三米凶獸有一個巨大的特點,那就是它的分岔舌頭。樊天絲毫不懷疑這條綠舌的長度能在一瞬間射出十米,而且一旦被這條綠舌粘住,成為對方口中的食物那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噝噝!”巨蜥似乎並不想再與樊天對峙下去,有些按耐不住準備向他發起進攻。不過樊卻率先發起了進攻:黑鐵長棍橫持於胸,體內源力湧動,身體如同箭一般地射了過去。
“噗!”對方在樊天動作的一瞬間,射出了自己的綠舌,速度比樊天還要快上兩倍,飛了過來。不過樊天出乎意料的並沒有躲閃,而是將手中的黑鐵長棍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