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安的肩頭好像被一把百十斤的鐵錘砸中一般,瞬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她連退好幾步卸力,腳下一轉便躲在了一處鋼材柱子後,按住生疼的肩頭,看看手裏一截細線,冷著臉重重扔在地上。
而強哥那邊也沒有好多少。
小臂鮮血直流,傷口深可見骨,要不是他砸了左安安一拳,要不是他退得快,這條胳膊剛才那個瞬間就要被左安安整條斬下來。
他捂著傷口,怒極而笑:“好好好,敢跟我耍花招,把她給我拖過來!”
他的手下連忙就朝那根柱子撲去。
在這些人眼裏,他們雖然人不算多,但也有十來個,幾乎個個手上有槍,不是麻醉槍,就是真槍,一個女人就算再有本事,落到這小廠房裏就是甕中之鱉,因而他們懷著憤怒與擔心被強哥懲罰的恐懼,根本也不在意什麼隊形,什麼小心,一窩蜂就撲了過去。
左安安手裏一把64手槍已經開了保險。
好在她習慣身上留兩把刀,一把槍,不然這會兒丟了珠子空間,她簡直跟被扒光了所有刺的刺蝟一樣,隻有任人宰割了。
她深吸一口氣,集中注意力,側身就是啪啪啪三槍。
她前世是用過槍的,但沒有正經學過。
這也不用多學,隻要想著指哪打哪就是了,再加上集中精神,調動真氣到手臂、手指上,人體那麼大一個目標,距離又這麼近,打不中倒是稀奇了。
於是就有三人倒了下去。
她停也不停,再換了一邊,另一邊衝在最前麵的三人也倒了下去。
對方一共十二個人,倒了六個還有六個。一個強哥,那一拳的力道看來,是個妥妥的一級武者,一個緊跟著強哥的瘦高個男子,從那氣息波動來看,他也是個武者,而且比強哥還要再強些。
還有一個狙擊手,他不是武者,不過槍法十分準,還剩下三個雖然不足為懼,但是在旁邊搞搞破壞也夠受的了。
左安安吐了口氣,卻吐不出那股壓力。
而那邊強哥暴跳如雷,凶惡的眼睛眯了起來:“倒還真有一手,你要這顆珠子?這本來應該就是你的,直說就是了,你出來我們好商量。”
一麵說一麵給身邊那個瘦高個男子使了個眼色,後者猶豫了一下,朝柱子走去。
左安安微微冷笑,一開始她也是想過好商量的,但強哥這種人若是一開始就知道了她的目的,難免要拿捏住她,所以左安安才行了險招,有了那樣一個開頭,現在還有商量的餘地嗎?隻可恨剛才沒有把珠子搶回來。
她感覺瘦高個悄悄貼過來,壓力迫近,手槍換到左手,順手的右手又拿起了匕首。
拚了,死也要拿回珠子空間!
正在這時,卻隻聽一道優雅閑適的男聲傳過來:“這樣不大好吧,一群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多傷麵子。”
眾人看去,小廠房的門一下子開了,一個極為英俊的男子走進來,他麵容較一般人深邃,深目高鼻,雙眸泛出淡淡碧色。
因是逆光而來,他就仿佛從陰暗處走到光下,麵容漸漸清晰,周身縈繞著薄光,整個人好像太陽底下一塊蘊著異國風情、嫋嫋生煙的美玉,高貴慵懶之間藏有無盡銳氣,一時叫人看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