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安看了看林晟和另一人,馬景豐眼中露出一絲無奈:“他們也有事要和你商量。”
和她商量?左安安還是讓三人進屋了。
馬景豐一進屋就驚了一下。
房子不大,還有布簾隔開看不到裏麵的情況,但就外麵看來,嶄新的煤氣灶,高壓鍋就有兩個,鍋碗瓢盆不缺,油鹽醬醋俱全,那吃用的水挨著牆擺了一溜兒,大半袋土豆隨意地擺在地上,簡直跟不要錢的一樣,馬景豐手下現在也有幾個人,可就算窮極他們的資源,也很難拚湊出這樣體麵豐富的物資。
“請坐。”
馬景豐把雨衣脫去,在桌邊坐下,這桌子雖然不大,但也是正經的餐桌,旁邊牆上用鋼絲懸著一隻手電筒,如果打開,可以想象燈光就會把桌麵全部籠罩進去。
不止是桌邊,灶頭前,門邊也各有一隻。
他不禁讚歎道:“左小姐這裏真是應有盡有。”
左安安說:“不過是討巧弄了個現成的房子住,然後日夜不停地出去搜集資源才有現在的一切。”
林晟目光落在那拉簾上:“能布置成這樣,可不單是一個討巧,你費了不少心血吧。”
說著自自然然地去拉簾子。
一隻手攔住了他。
左安安麵色不悅道:“林先生,這樣不大好吧,這裏這麼也是我一個女生的私人房間。”
林晟這才意識到一般,忙說:“是我失禮了,左小姐是一個人住嗎?”
“算是吧……”
“哼,山下那麼多人沒得吃沒得喝,你這兒倒是快活逍遙。”
那個左安安不認識的人譏諷說道,他看著屋裏的所有物品,眼神都透著一股莫名的嫉恨。
本來就不大好的氣氛更是一僵。
物資本來就不大,這三人一進來更是顯得逼仄,馬景豐連忙說:“是這麼回事,左小姐你眼光和運氣都很好,你腳下的這片山地,是整座山地質最好的。”
原來昨天就有人來搶房子、搶地盤,也不僅是因為這裏沒有積水,似乎比較適合人住,而是濕地裏一些懂行的說左安安安家的這塊地及後麵一大片山地,地質極好,下再大雨也不會滑坡,不會出意外,而馬景豐昨天去市裏開會,那邊專家也拿出數據來,證明了這一點。
既然山上好,沒有隱患,那濕地裏的人不就可以轉移上來了?這麼一大片平坦、開闊、麵積大的山地可以安置一半人,大家聚在一起也好管理,搭上房子、棚子,先熬幾天,等雨過去再做打算,所以市裏的領導們讓馬景豐回來就把這事安排起來。
馬景豐說到這裏有些苦澀,那些領導們隻指出了這麼一個方向,還嚴肅要求自己要嚴格、快速、高效執行,可所有人都一致忽略了他在濕地一個多星期都還被排擠在外,幾乎沒有話語權的現狀,也沒有一個人說該給他一些人力或者物資上的支持。
“還好幾位軍官擔心忙亂中發生安全問題,派了三十位官兵來支援我們,這位柯北長官是帶隊的,而這位林先生也是隊長之一,同時他還博學多才,做總設計師綽綽有餘。”
那柯北又冷哼一聲,似乎都連眼角都不屑瞅左安安。
林晟則起身說:“左小姐是在這山上住了最久的人,想必對附近最為熟悉,希望能得到你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