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安沒看到這一幕,她隻看到唐小藝露出最後那個哀怨的表情,就反感地轉開了頭,心裏覺得挺滑稽的,搞得她好像就是個拋棄閨蜜獨自享福的自私女人,或者不顧大局膽小怕事的惡毒反派一樣。
她問陳英:“你們之前有私人恩怨?”
陳英點點頭:“我爸爸就是被他們拉下馬的。”
左安安早有感覺陳英以前的家庭背景應該不簡單,這時一聽就更確定了,不過她也沒深問:“看來他們是攜著私怨來的。”
陳英點頭:“我爸爸和現在的唐市長唐鈞本來是政敵,後來被他弄下台,馬叔叔和馬景富雖然是親兄弟,但從來沒停止過爭鬥過,現在他們占了上風,一定不願意看到馬叔叔東山再起,隻是我沒想到他們會自己迫不及待地趕過來,他們既然來了,就不會輕易罷休的。”
第一條路,拉攏左安安是走不通了,他們還有什麼招數?左安安想到下麵的穿著白色防護服的人影,心裏就輕鬆不起來。
果然第二天,下麵喊聲大作,濕地的人們被抽調去了一部分梳理垃圾。
說是梳理,其實是用巨大的耙子、漁網,或者別的什麼東西,把水裏的垃圾弄到一起,形成了一個個垃圾丘,然後一個個小丘又彙集到一起,形成一座龐大的垃圾山。
周圍還要立起護欄,防止垃圾山被接近,或者再被水衝走了。
一時間整個濕地上空都臭氣翻滾,下麵的積水因為被反複攪擋而汙濁腥臭不堪。
接著一則消息在濕地傳開,市委大秘帶來的研究團隊已經研究出消滅垃圾的方法,不久的將來就將在眾目睽睽之下,展示如何使垃圾憑空消失。
馬景富一行人很得意,這是多麼重要重大的事情啊,對W市的重建具有無可想象的意義,而這件事將在他們手裏做成,別說一個小小濕地,就是整個城市都將記住他們的名字。到時候還怕濕地的人民不擁戴他們,不支持他們?
可是他們沒高興多久,馬景豐就發話了:既然人家研究人員有進展了,咱們就等著看吧,不過比起垃圾問題,當務之急還是生存問題,所以還是爭分奪秒地建房子,然後大家都遷上去吧。
於是因為垃圾問題而有些鬆散了的民心又凝聚起來,山上的興建工作就沒停過。
他還當著許多人的麵問馬景富:“馬秘書你什麼時候能幫我聯係氣象中心,你說需要時間,這一整天都過去了,怎麼還沒消息啊?這天雖然晴得很,但我心裏沒底啊,就怕什麼時候突然又下雨了,上次雨不是毫無預兆說下就下嗎?有個天氣預報,咱這心裏也踏實點,大家夥也都有個準備。”
因為馬景富代表政府方麵過來,氣象中心的消息也被他給掐斷了,還好他們這有陸征,陸征直接就通過他們隊伍內的僅有的兩個特質聯絡器,聯係上了還留在大樓營地的那個中隊,預計傍晚前能拿到最新的氣象預報。馬景豐故意這麼說,其實是讓馬景富難堪。
你不是關心濕地的建設問題嗎?天天把處理垃圾掛在嘴邊,現在隻是讓你遞個消息你都做不到,不是你居心不良,就是你沒本事,連這麼簡單的一件事都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