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沒有持續太久,就在大樓營地方麵出來了很多拚命還有警務人員,終於控製了場麵之時,營地裏麵忽然喧鬧起來,仿佛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然後所有警務人員被匆匆召集回去。
左安安四人也跟著人群進去。
大樓營地是以市政府大樓為中心,整個區域涵蓋了周圍的一所中學、兩所小學、一所幼兒園、一個公園、一個影院、一個劇院、一個博物館,以及好幾片公寓住宅區、一幢幢大廈等等。
因為這一處代表了W市的整個形象,所以基本所有的建築質量都很好,地震中倒塌是少數,以河流和大馬路為界限,將中間一個麵積巨大的區域圍了出來,形成一個營地。
左安安他們鬧事的地方,恰恰是離南邊這條馬路上的主要進出口不遠的地方,而這個進出口離政府大樓又近,所以警務人員本來就很多,事態才能發展得那麼迅速,這會兒跟著人群趕去出事的政府大樓,穿過一個住滿人的博物館,跨過一條河流,很快就到了。
政府大樓的空地上,已經圍滿了人,陸征逮住了唐鈞等人,將他們排排地拎出來,前方是跪著的廖教授等人,林晟印出來的那些張傳單已經分發到四周每個人的手裏,陸征一個嘴皮子利索的手下正在和唐鈞對峙。
“你知道廖教授的研究內容嗎?”
“你知道這項研究有多危險嗎?”
“廖教授去濕地做試驗,是你批準的嗎?”
“你想過一旦失敗,濕地將會如何,W市將會如何嗎?”
“你讓你的女兒在無權無職的情況下,對工作人員指手畫腳嗎?”
一句一句問得唐鈞無法反駁,他一反駁,那人就會例舉種種事實來反駁他。
這樣進行了很久,唐鈞還沒有鬆口,其他人在槍支的威懾下,開始被那人引誘著互相揭露失職之處,什麼以權謀私,什麼中飽私囊,什麼拉幫結黨,讓周圍人群一聲又一聲地爆出驚呼。
唐鈞恨恨地說:“陸隊長好手段,讓人們看到一個失職無能的政府,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陸征說:“當然不止如此,現在,給濕地方麵道歉,然後自承能力不足,把職權放給我。”
他槍支頂了頂,眼裏滿是威脅之意。
唐鈞怒道:“你們這是叛國,是違法的!”
“恰恰相反,這正是首都方麵給我的指令,你治理不好W市,我來幫你。”
左安安來到陸征身邊,唐鈞看到她,又看看陸征,再看還遠在人群之外的他的人手,忽然頹然。
就算他手裏握著的人遠遠超過陸征他們的人數,可是現在自己的命被人捏在手裏,這一對男女絕對能在自己大聲呼救前把自己給弄死。
他痛心地對左安安道:“左安安,你是一個有良知的良好市民,你真的要和這個軍匪同流合汙?”
“省點力氣吧,別再演了。”左安安冷淡地說,“我有沒有良知不需要你來評斷,但你不該縱容你的女兒跑到我那裏惡心人。看到你這樣,我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