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新不肯開口,他忌憚左安安,但自己也是有恃無恐的,左安安也不廢話,往他腰側狠踹一腳,他就整個人縮了起來,痛得嚎都嚎不出來。
好半天才吼道:“左安安你等著,我的兄弟看我沒回去,會過來趕過來救我的,你們這個破濕地都完了!”
左安安抱著雙臂似笑非笑:“我要繼續朝這個地方踢一腳,你說是你的腎先破呢,還是脾先破呢?現在醫療技術這麼落後,你說有沒有醫生敢給你開刀?哦,或許不用想得那麼遠,你兄弟趕到還沒呢,說不定他們還沒到,你就先一個內出血死了呢!”
趙立新冒出冷汗:“你敢!”
左安安眨眨眼,抬起腳。
趙立新就扛不住說了,一五一十。
機場營地人不多不少,有大約十萬人,比起大學城營地和大樓營地這樣的大型營地,自然是比不上的,但比起濕地,卻已經是龐然大物了。
那邊地基好,地勢開闊平坦,很適合建立營地,機場大廳哪怕都塌了一半,也可以安置不少人,飛機殘骸也是極好的房子,而且燃料也充足,所以一開始就很多人過去。再加上出事時,那邊有一隊精英,不知道幹什麼的,反正是國際國內商場的精英,來W市考核市場的,反正就是有眼光有遠見的,很快組織起隊伍去周邊弄來了大量的物資,所以那邊確實可以說人多財力厚。
但那批精英畢竟不是W市自己人,有的膚色不同,有的語言不通,有的不知道W市的風俗習慣,管理上就不是很能服人,前陣子來了一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們扯下台了。
“唐市長?”左安安一挑眉?“唐鈞馬景富他們呢?這些個坐辦公室的家夥,你別告訴我他們可以發動一場小政變。”
“他們當然不行。”趙立新猶豫了一下,“可是他們還帶來了一群囚犯,那幫人都是狠人,手裏有槍有刀的……”
左安安眉頭皺了起來,也就是說唐鈞這群人被從政府大樓裏趕下台,之後又被趕出大樓營地之後,集結了一群囚犯,跑到了機場營地把人家的窩給霸占了?
他們站穩腳跟後第一個對濕地下手,是不是也有報複的意味在?
左安安忽然笑了,本就是一群不義之徒,立場上來說,也本來是敵對的兩方,對他們出手的話,應該很說得過去吧?
真是瞌睡遇到枕頭。
“那群人愛享受,聽說濕地有很妙的井水,就派人來拉,喝了一次之後就上癮了,再也喝不下別的水。”趙立新捂著傷處說,“我是沒完成任務,但他們一定會接著派人來的,左安安,你再本事能跟一群窮凶極惡的人作對?”
左安安冷笑:“這些不用你擔心,他們有多少人,物資放在什麼地方,每天的站崗、放哨的安排是怎麼樣的,老老實實交代出來。”
左安安問完話後,整合了一下信息,覺得這件事不是自己一個人能妥善辦好的,她在腦海裏尋找合作夥伴,想必對於陸征來說,剿滅居心不良行為不義的罪犯,一定是義不容辭的,可是這人正義凜凜的,被他摻進來一腿,自己就別想弄到物資為自己所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