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樓營地,會議室裏坐滿人,個個麵色凝重到極點。
而唐鈞一身狼狽地站在角落,他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說出來之後,在場的人都恨不得把他撕碎。
陸征沉重地說:“機場營地那一撥囚犯已經被控製起來,但還有幾百號人在這座城市裏逍遙法外,說不定正在為非作歹,說不定在秘密策劃怎麼搞破壞,這種事情,我們決定不能容忍!”
左安安低著頭,似是在發呆,她今天挎了個挎包,正把手伸在裏麵,別人誰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她輕輕撫摸著阿金的殼,昨晚到今天早上,阿金在機場裏忙活了一場,一堆的報廢飛機被它吃得隻剩下一個空殼子,隻要一陣大風就能吹得塌了。
而阿金卻隻是再長大了兩三圈。
背上的殼越發緊致剔透,厚重渾凝,完全不是地球上已知的任何一種金屬,看著就讓人覺得一股凜冽寒氣襲上心頭。
而阿金卻一副消化不良的模樣,又好像花了太多的經曆,精神十分不好,左安安給它喂食桃葉,它慢吞吞地吃了好多片,然後就開始打盹。
左安安猜測它這是到了一個臨界點了,這身殼也該割了,不然它得負擔太大,熬壞了。
可是這種刀槍不入水火不化的新型金屬,需要特殊方法來切割鍛煉,而這方法還沒研究出來,左安安也不知該拿它怎麼辦才好了。
這一刻陸征說的話,會議上討論的事,都不及這包裏的這個小家夥來得重要。
陸征說了半天,大家也議論紛紛,他一抬頭,卻看到左安安無動於衷,不由微微皺了皺濃眉。
他以前沒有太大感覺,隻是對左安安的某些做法並不認同,但想到剛才才得到的消息,是真的確定這人私心太重了。
前腳得知W市正麵臨著巨大危機,後腳她就將大批物資劃到自己的陣營裏,而不是想著如何用手裏的資源,更好地為整個城市謀劃。
陸征是從軍隊裏出來的,集體榮譽感十分強,實在不喜歡自私自利的人,而左安安千好萬好,唯一的確定就是太利己了。
無論做什麼,似乎都是為了利益。
左安安察覺到陸征的目光,抬起頭,陸征索性就問她:“安安,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做?”
左安安也不在乎他的目光,在她看來,這陸征也是千好萬好,唯獨這種想把所有人擰成一個團的想法太理想,也太幼稚了,他明顯是被部隊裏那種團結就是力量之類的觀念給洗腦了。
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
她說:“我覺得現在要把整個城市擰成一條繩子是不現實的,最重要的就是交通不便,建築損壞,想把所有人都凝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大基地,沒有重建之前,這是絕對做不到的。”
她看著眾人說:“我覺得現在還是應該把重心放在重建上,重點發展幾個營地,做出權威和名聲,等大家都知道這幾個營地強大、生活條件好,他們就會主動加入,然後營地會越發展越大,凝聚力量也會越來越強,人們也會慢慢地越來越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