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陸征就覺得肩上任務一堆,不過又想到左安安主動接管濕地的事,這樣的方案也好吧,對他而言又何嚐不是一種分擔呢?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又何嚐不是一種分工和合作呢?
人就是這樣,對一個人有偏見的時候,她做什麼都看不慣,可是一旦想通,去除了偏見,那很多優點就隨之冒出來了。
他看著左安安的眼神變得平和而欣賞。
這種帶著光芒的眼神落在門口的人眼力,瘦高的身形站直,像一根沉默筆挺的標槍,卻煥發出不容忽視的存在感來。
左安安本來都幾乎忘了他的存在,這下馬上就看到他了。
陸征問:“這位是……”
“他叫飛豹,一個……剛認識的人。”她想到自己也有一堆事情要做,看看這裏也沒自己的事了,就說:“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陸征忽然叫住她。
“還有事?”
陸征麵露遲疑:“你身邊的那個阿全,他後來沒有再聯係你?”
左安安一怔。
門邊的飛豹也驀地看向他。
左安安神色淡下來,冷淡地說:“沒有,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都這麼多天了你這麼關心他有事?”
左安安在他臉上逡巡著,之前沒有多想,現在看來,陸征應該已經知道阿全的身份。
“那他……離開之前沒有什麼異樣嗎?”陸征又問。
左安安沉默了片刻才說:“沒有,沒有何異樣。”
“邢程帶他走的時候沒有留下什麼話嗎?”
“能留下什麼話?”她有些自嘲,眉間充斥著冷意,“他隻是在我這裏暫時住了一段時間,非親非故的,能留下什麼話?”
甚至連名字,連去向,都沒有透露一點半點。
陸征麵露失望之色。
過了一會兒便轉移了話題:“對於想要破壞城市重建的人馬,我心中有一個懷疑對象。”
“哦,是誰?”
“這件事你最初也是卷入其中的,還記得那個毒梟禿鷲嗎?之前我將他擊斃了,誰知他卻是詐死……”
左安安皺起眉,一會兒問阿全,一會兒說禿鷲,這明明是同一個人,卻要分開來說。
他不知道他們是同一個人嗎?
那為什麼要關心阿全的事?
“等等,”她神色微變,“你是懷疑針對W市的行動,是這個禿鷲的陰謀?”
“不錯。”陸征凝重著一張臉,隻是他還沒繼續說下去就被陡然打斷。
“不可能。”左安安近乎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是他!”
陸征詫異地問:“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左安安略緩了緩表情,睫毛在眼底落下淡淡的陰影,徐徐吐出一口氣,掩飾了自己的失態之後才說,“無論做什麼事,都要講究一個動機吧,你也說了,他是毒梟,不是變態狂魔,也不是恐怖分子,沒有什麼報複社會的傾向吧,為什麼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