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來我這裏?”
“為什麼主動找上我?”
她緊緊盯著他的眼睛。
飛豹目光毫無波瀾卻又格外專注地與左安安對視,嘴唇微動,
“你就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嗎?”
“?”
“你懷疑我,為什麼不懷疑越書回,不懷疑劉明偉他們?劉明偉最初還是柯北的人吧?柯北最初是來與你作對的吧?你為什麼就能毫無芥蒂地培養劉明偉?”
左安安皺眉:“他和你不一樣。”
飛豹笑了下,那張平凡無奇的臉因為這種過分的冷靜和這個微笑,竟然顯出一種奇異的魅力來。
他說:“因為我比他能幹?所以你覺得你掌控得住他,卻控不住我?”
“為什麼這麼沒有自信呢?”
左安安不悅道:“這和自信沒關係,再自信的人也不會把居心叵測的人放在身邊,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沒有什麼要坦誠相告的嗎?”
飛豹看著她不說話。
左安安眼裏流露出一抹失望,不過轉瞬就消逝了。
“很好,那我問你,你剛才那個狀況是怎麼回事?”
“我有頭痛的毛病,不過平時很少發作。”飛豹說。
“普通的頭痛?”
“是。”
普通的頭痛可以被她的真氣輕易安撫住?如果真是這樣,她都可以去當大夫了!
但如果是禿鷲的話,他幾度都是靠仙桃、靠玉石的靈氣救會一條命來的,而且他會八幅煉體術的前三個動作,他和真氣的聯係是很緊密的,這也是她懷疑他的原因。
“頭痛發作有沒有什麼預兆?”
“……沒有。”
“那我為什麼要放一個隨時頑疾發作的人在身邊?就算你滿懷赤誠,但如果是關鍵時刻你倒下了呢?你知不知道你發作時的樣子很嚇人,很容易造成恐慌。”
飛豹低下頭:“抱歉。”
他還是什麼都不說,是什麼都不肯說,還是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
左安安真的很失望。
她退開兩步,側過了身,看著外頭斜射而來的陽光,淡淡說:“你出了一身的汗,清理一下吧,然後你就走吧,把你的人都帶走,我這裏不合適你,也不歡迎你。”
她迎著光走出去。
心如同被澆了冷水。
飛豹抬頭看著她的背影,眼裏情緒微微翻湧,讓人完全看不透。
左安安很煩躁,太陽落山之後來到平常慣來的地方打起八幅煉體術。
這個地方離水井很近,而且周圍樹木密集,很隱秘,而且這邊靈氣因為靠水井近,靈氣比其他地方也足。
一遍遍煉體術打下來,她出了滿身的汗,心中的鬱悶也發泄出來,感覺好多了。
飛豹也來到水井邊,向下看著幽深的井。
整個城市,隻有濕地讓他感覺最舒服,濕地之中又隻有兩個地方讓他感到一種難言的安心和舒暢,一個是左安安的住處附近,一個就是兩口水井旁邊。
一定有什麼特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