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安去看了傷勢,太遲了,已經沒有救的可能。
她沉默不語,那些人臉上的期待很快變成了絕望。
“不是曾經有人被喪屍咬了,後來沒死嗎?”有人艱難地問。
左安安說:“那是我當場把他的胳膊砍了下來,後來他在研究中心接受觀察了兩個月,可是這九人已經錯過黃金時間了。”
傷口已經開始潰爛,臉色、皮膚、指甲都開始發青了。
她淡淡說:“交代遺言吧,能支撐住的,就讓家屬過來見最後一麵。”
她走出去淡淡看著如血的殘陽,身後哭聲一片。
她想,人類還是太弱,如果有一種金鍾罩,可以將所有人都保護在裏麵,隔絕喪屍,那多好。
也是不可避免地想到墨石。
試想,在整個城市外圍鋪下一群的墨石,然後源源不斷地放出灰色霧氣,喪屍就不敢再靠近,那多理想?
可是那需要多少墨石?
陽子機已經嚐試過,沒有足夠的墨石,可以形成一個完整的防禦圈,那麼墨石再多也沒有用。
霧氣會自己消散掉。
但墨石到底怎麼來的?
小鎮裏那霧靄籠罩的一切,真的是她猜測的那樣,是大能手中漏下的一點墨汁?
如果是的話,那點墨汁可以持續用多久?
燃料和墨石可以新生幾輪?
而且除了小鎮,還有什麼地方也和那裏一樣呢?
她心裏不由起了一個念頭。
突然她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的眼神變得越加冷漠起來。
寧七察覺到她的注視,麵不改色地走過來:“左小姐。”
“你沒走?”她的視線落在他紮著繃帶印著血的手臂上。
他低頭看了眼:“隻是普通的擦傷。”
“我記得我讓你滾蛋。”
“老板離開的時候沒有帶上我,我不知道該去哪裏。”
“至少滾出東一區。”
寧七看著她,平靜無奇的臉格外執拗:“我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但老板不會無緣無故離開,他沒有帶上我,我也不能去別的地方,他是很關心你的。”
左安安眼神一厲:“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喂喪屍。”
寧七不說話了,雖然他也不弱,但他知道左安安絕對能夠做到這一點。
有人激動感激地過來說:“多虧了寧七,不然剛才我們恐怕都要被喪屍咬死了。”
這些是普通人,住在這裏的不隻有武者,還有進行建設的工人、負責夥食的廚師,幹雜活的普通人,剛剛死裏逃生,這些人都一臉心有餘悸,他們沒有多少武力值,剛才若直麵對上喪屍,絕對是死傷慘重的下場。
他們指著寧七的傷,還說這是為他們而受的,言語中滿是感激親切。
這個其貌不揚冷淡如石的男人倒是人緣挺好。
左安安直直盯了他片刻,冷嗤一聲:“你要留下來也行,不過讓我發現你和外界聯係,吃裏爬外,我會親手把你剁成肉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