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等人心裏打鼓。
要走?卻發現自己被人包圍了,對方雖然隻有三五個人,但一個個看著就是不好惹的,光頭凝神觀察了一下,心裏大驚:這麼多四階的人!
眼前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陸決已經問道:“她叫什麼人?從哪裏來?為什麼來這裏?”
光頭心裏迅速打了下草稿,說:“那位小姐自稱叫做安平,我們不知道她從哪裏來,為什麼來這裏,她戴著帽子和口罩,我們也沒看到她的臉。”
安平?
姓安?
陸決眼眸更深了一下,不知想起了什麼,眼神柔和了稍許,他問:“她現在去哪了?”
“不知道?好像聽她自己說,要去南邊對吧?”光頭看向同伴,好像是不打確定再向他們確認似的,可是那眼神卻大有深意,大家都是生死兄弟,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當即說:“對啊,安小姐是要往南邊去呢。”
卻也沒提W市和濕地。
光頭覺得安小姐既然推薦他們去哪裏,還認識那邊好像挺厲害的人,那她說不定就是從那裏來的,怎麼能把她的老巢供出來呢?
隻希望這些人看問不出來什麼了,能夠知難而退。
陸決還問了許多問題。
那“安平”為什麼會出現在酒店裏,為什麼要燒毀聯絡台,她的身高體形,她的口音年齡。
光頭故意模糊,說得煞有其事一般,其實什麼信息也沒透露出去。
陸決深深看了他們一眼,沉默了一下:“她……很難過嗎?”
他問的不是憤怒,不是生氣,而是難過。
他原本沒弄清楚為什麼她會打自己,可是從酒店裏出來後,他忽然就明白了,心裏隱約還有點的惱意,瞬間就消散了。
隻是雖然明白了,但也無處去解釋。
杜九幹笑兩聲:“安小姐的心思,我也不清楚,我們也不熟。”
陸決點了點頭,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終於高抬貴手讓他們離去了。
光頭他們更加不敢去找左安安,當夜便離開了基地,往南邊去了。
陸決跟了他們一路,然而一直也沒看到左安安,知道發現他們的目的地也是W市,心裏有提起希望。
一個往南走,一個卻是毫不停頓地往北走。
左安安最初幾天挺不好過。
她當時被氣瘋了,心情波動太大,以致於陷入一種癲狂的狀態,一般人情緒到那個狀態,也就是歇斯底裏大吼大叫狂甩東西精神失常,然後睡一覺也就罷了,但左安安身體裏卻有著渾厚的真氣。
一場折騰下來,她不但精神上疲憊,身體上也受了內傷。
傷得還挺重。
更別說真氣被她耗掉很多,腦海中的八幅圖像都暗淡了下來,隻剩下少許的亮光。
這可不妙。
左安安於是一邊養傷一邊趕路,好在桃樹空間因為埋了一塊玉石之後,裏麵也漸漸產生出靈氣來,無論是原先的水庫水,還是生長在土地裏的蔬菜,還是滿樹的桃葉,都蘊含著靈氣,吃吃喝喝,做做八幅練體術,養傷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