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左安安的人,陸決也沒想為難他。
他去找了寧七,寧七本來是他的人,是那種特別忠心關係特別親近的嫡係,寧字打頭的幾個都是如此。
不然當初他第一次回濕地,也不會帶著他們來。
可是再次見到寧七,很陌生。
寧七對他還是恭敬的,可是提到左安安,他的神態眼神卻是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忠誠一般,尋常的事情還會回答,關於去向,一問三不知。
陸決:……
雖然當初讓寧七幾個留下,就是讓他們全心全意地幫助、輔佐左安安,可是左安安的人格魅力還是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畢竟寧七這樣的人,一般人根本別想收服,更別說寧七原本還欠了自己一條命。
這樣的情況下還把人給拐過去,陸決對那個小女人產生了一絲敬佩。
可是再敬佩也無法不擔心。
更別說他離開省會基地之後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左安安甩他那一巴掌是為了什麼。
實在是不太美妙的誤會。
“老板……”寧七見他長久不說話,心裏略有不安,可是一開口又覺得有點不妥。
他是發誓要完全忠於左小姐的,怎麼還能叫別人老板?
寧七默默地糾結了一下。
就聽到陸決低沉的聲音:“她有沒有提到過我?”
這個應該可以透露:“沒有。”寧七停頓了一下,“而且左小姐對你好像有些怨恨,她覺得當日在那所老醫院遇到的喪屍……是你的手筆。”
如果說之前陸決隻是沉默,這會兒聽了這話卻是全身溫度都在嗖嗖地降。
“她真的這麼想。”該死,就這麼對他沒有信心?
雖然一直以來名聲差到了極點,可是他從來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手什麼的,是對他人格的懷疑。
可是隨即想到,當日他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走了,也確實沒有絲毫能讓人感覺到可信的地方。
說起來也是自作自受。
他筆挺地站立著,麵無表情,望著茫茫夜色:“你也覺得是我做的?”
寧七很誠實地回答:“當然不可能。”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她的去向?說不定她現在就在危難之中,需要幫助。”
寧七說不出話來,就固執地不說話。
陸決緩和了語氣,淡淡地問:“你覺得,她是和我為敵好,還是和我做朋友,保持友好的關係,對她有利。”
這個不用懷疑,當然是後者。
“你現在認她當了領袖,自然就要為她著想,在適當的情況下,為她做出有利的選擇,她現在對我有誤會,我想要解除這個誤會,你要攔著我嗎?”
即便已經無法把陸決當成唯一的主子效忠,可是陸決的話對寧七的份量還是很大的。
於是對陸決的某些動作他選擇了無視。
於是陸決當晚就通過某些途徑,得到了左安安在未亡人基地這樣的情報。
一架戰機當晚便悄悄地離開了W市。
一路向北。
……
左安安也在一路向北。
避開了所有的守衛,將連著三四個山頭都用腳丈量了一番,又悄悄地挖了一個深坑,從裏麵掏出了墨石,當然還有燃料,這兩個家夥是哥倆好,一起誕生,一起出現,然後還會被左安安一起帶回濕地。
問題是怎麼帶。
她估量下來,這裏墨石的產量真的很大,是玉溪縣那個小鎮的幾十倍之大。
就算用她的珠子空間來搬運,也要辦個上百次,更何況左安安不會那麼蠢地做出這種會暴露空間存在的事情。
越書回說他已經弄到了一架貨機,目前正在緊急維修,調動一整個W市的力量,任何事情做起來都很速度,而且廖教授的噬金蟲研究也有成果了,修貨機的材料不用愁,絕對是最高檔的。
估計還要兩天就能修好。
可是那麼大一個目標飛過來,會被這裏的人給直接轟下來吧。
而且挖掘墨石什麼的,也需要時間和人力啊。
未亡人基地裏的又不是死人,怎麼會任由她弄走他們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