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決被她愉快的情緒感染,也笑了:“本來就不是什麼難事。”
“對對,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什麼難事。”左安安毫不謙虛地自誇,還是很振奮。
陸決抬頭看著前方接近了的大樓,現在剩下的問題就是,這棟樓裏的人了。
眼看上麵窗口伸出槍支要打他們,陸決轉動車頭,一下子竄入了別的街道。
“見、見鬼!”樓裏的人快瘋了,“那個開車的是個小孩吧?剛才那一眼真是嚇死人了。”
“隔著擋風玻璃能看清楚什麼,還嚇死人了?你自己嚇自己吧?”另一人沒好氣地說,但他的臉色也是蒼白的,從那裏衝出來的隻有一個女人一個小孩,這是肯定的,就是這兩個人,把箭射得那麼遠那麼準,把翔子給弄死了?還是這兩個人把一輛機車開得那麼溜,就那麼從四樓高的地方,從那麼多那麼多喪屍的包圍圈裏突圍而出?
這簡直是太可怕了,外太空來的超人吧!
“漠哥,現在我們怎麼辦?翔子死了,大哥大姐一定會責怪我們。”
翔子的能力在他們基地裏是獨一無二僅此一份,從來都是引喪屍、探險地、暗殺敵人、打探消息的一把手,地位極高,身份特殊,這次還是他們說要深入城區,才能夠把人借出來,誰能知道這一借就是有借無還。
想到大哥大姐他們的怒火,這裏的幾人齊齊打了一個哆嗦。
漠哥是大哥的弟弟,或許還能從輕發落,但他們幾人,命保得住保不住都難說啊。
漠哥臉色陰沉一片,布滿了烏雲,似乎下一刻就要打出幾道閃電來,他冷冷地看著自己的同伴,眾人被他陰冷的目光看得一個激靈,他這才說:“你們看清剛才那兩人的臉了嗎?”
“好像、好像沒有。”在樓上有玻璃什麼擋著,那女人好像有意識側過臉,掩著自己,機車裏就更是看不清了。
“不過再見到人,看身形應該能認出來。”
而且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這樣的組合可不多見。
漠哥深呼吸幾次,壓下胸膛熊熊燃燒的怒火,克製著想要毀滅的衝動,理智地說:“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將功贖罪。”
“怎麼贖?”
“大哥大姐眼下最想要什麼東西?”
“最想要什麼東西?當時是把那水壩營地拿下來,上麵可是有著整整一個水壩的水啊。”
“那咱們就把這個營地拿到手,走!”
忽然一人從窗邊轉回頭,弱弱地說:“那個,漠哥,我想我們要好好計劃一下怎麼離開。”
眾人搶到窗邊一看,下麵已經布滿了喪屍,大商場那邊的喪屍失去了目標,自然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這邊,誰叫這裏附近隻有這裏有人呢?
還是好幾個實力不弱的人,喪屍最喜歡吃這種強者了,能量高,營養豐富,肉也特別鮮美。
……
左安安想到那些人被喪屍包圍的情景,笑了出來:“叫他們算計我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已經接手了機車的掌握,不過沒有和陸決換位置,陸決已經坐在她身前,有些萎靡地靠在她懷裏。
做炸彈,操控飛箭,之後架勢這架沉重的機車,哪裏都需要使用精神力,他一次性用得有些多了。
左安安調整了一下姿勢,讓他靠得更舒服:“你還好嗎?”
“還行。”
“早知道不殺那個人了,在那支箭上你消耗了很多精神力吧?”左安安懊惱地說,她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弓箭剛用熟,舍得那麼遠、那麼準,就算加持了真氣,那也是做不到的,主要還是靠陸決出力。
陸決搖搖頭,能讓她出氣,讓兩人順利地脫身,這點疲憊消耗算得了什麼?
進去的時候,所有的危險都是她承擔,她衝鋒在前,出來的時候當然得他出大力。
哪怕身體變小了,他也不能允許自己成為她的負累。
左安安蹭了蹭他的臉:“你睡一會兒吧,接下來我自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