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一麵說著,一隻手背在身後,給陸亭打了個手勢。
陸亭看到了,眼角微微一眯,借著身體的遮擋去碰通訊儀。
要給地堡裏報信。
可是她的手才伸到一半就僵住了。
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她的手,精神力!
她可沒有陸柏的本事能夠硬生生的斬斷那看不見摸不著的精神力。
陸柏注意到了,可是也沒等他做什麼,兩人腰上的通訊儀突然同時地爆開,把衣服都炸了一個洞,皮膚都燙壞了。
陸柏大怒,露出一個嗜血的笑:“看來你要自己找死,我就成全你!”
不讓他們跟地堡聯係,就是要把他們留在這裏了。
但他通知地堡也隻是想說入侵的人裏有一個厲害的精神師,這個組織並不簡單,可不是怕了眼前這人。
所以最終是誰把命留下,還不一定呢。
他甩了甩血淋淋的大砍刀,一刀砍上去。
這時陸決還在左安安耳邊和她說:“男的叫陸柏,行八,是個厲害角色,要小心……”
左安安一把把陸決掛到背上,揚起手裏的唐刀,兩把刀碰撞在一起。
一般的武器根本扛不住左安安唐刀一砍,材質上完全是兩個檔次,可是這一次陸柏的砍刀缺額並沒有被斷成兩截。
震動清晰傳導到左安安的虎口,然後是手腕,手臂,半邊身體都麻了,好強大的力氣!
而陸柏的刀還是好好的,一個缺口都沒有。
左安安愕然。
迅速地瞟一眼對方和自己的唐刀顏色、質地都很相近的刀身,心道:“這也是噬金蟲做出來!”
陸家也有了這樣的技術!
前世兩年多的時候,噬金蟲才廣為人所知,而能夠養上一隻的人,簡直如鳳毛麟角一般,單拿未亡人基地來說,四五十萬人,能夠擁有噬金蟲的不超過十個人,做出來的兵器則更是稀少無比。
可這個陸柏手裏就拿著一把砍刀,這刀的用料比她的唐刀用料還多。
陸家裏還有多少這樣的兵器?還有多少人配上了這樣的兵器?左安安想到自己占了重生的便宜,又是機緣巧合才得到一隻噬金蟲,如今她的濕地也才開始有規模地出產噬金蟲所出的優質金屬,而顯然陸家在這方麵不會比濕地落後。
陸柏更是大驚:“你也有秘金!”
這個人手裏怎麼也會有這種金屬?還打造出了這麼一把唐刀的模樣,這得用去多少材料?
他到底是什麼勢力派來的?
陸柏的臉色變得猙獰:“你到底是誰?”
左安安默然,原來這種材料在他們那被叫做“秘金”嗎?
兩人各自揮舞著各自的刀,幾乎是毫無技巧地,用各自的蠻力硬生生地互相砍了數刀,一時間不分伯仲,陸亭抱著胳膊在旁邊邊看邊嘻嘻笑:“老八,看來你不行啦,要不要我幫忙啊。”
雖然仍然是嬌笑著,但她心中卻震驚不小。
這個人明顯是個女人啊。
最怪異的是還帶著一個孩子。
她突然想到前幾天的情報,山上的水壩營地來了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很厲害,還當眾打敗了三個四階的男人。
打敗了四階的不可怕,可怕的是還真的是精神師和武者同時具備。老天真是太偏心了!
她注意著左安安的身法,忽然找到一個破綻,腳下一瞪,人就輕飄飄地飛躍了起來,越過頭頂,手裏一把槍亮了出來。
她勾起嬌美的唇。
她陸亭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見血!
她卻不知道,這個破綻是左安安故意賣給她的。
就是要引她出手。
趴在左安安背上的陸決忽然抬頭,那黑幽沉寧的眼眸猝然亮起一抹雪光。
陸亭隻覺得眉心一陣刺痛,叫了一聲蹭著牆壁掉了下去。
打出來的子彈也自然偏了。
左安安一手輕動,一枚飛刀甩了過去。
陸亭也能耐,精神還恍惚著,頭腦還劇痛著,又是借牆一扭身,躲了過去,隻被飛刀劃破了衣服和皮肉。
她的身形還真的和她的腳步聲一樣,輕盈而又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