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們一條生路?
陸柏被這大言不慚的話氣得胸膛大大起伏:“你以為你是誰,這個地堡地震都震不壞,你們就兩個人……”
“你盡可以試試!”左安安沉著臉開口了,她心情惡劣,表達的方式就直接多了,唐刀直接戳在人家脖子上,“陸決是顧念舊情,才給你這麼一個選擇的機會,想死就早點說,少耽誤我們的時間!”
她刀尖往前刺入一分,鮮紅的血水湧出來:“你不肯說,我們就沒有準確的目標,我們隻好看到一個人就殺一個,直到殺絕為止,反正這個地堡都是陸家的,殺光了也不可惜,而最先要死的,就是你們兩個!”
陸柏強著不說話,不退讓,但陸決看出他已經猶豫。
陸決輕聲說:“我隻是想知道這裏誰是頭,W市是陸征、C省省會是陸齡,V市是陸離,照理說每一個點都隻有一個嫡係,可是很明顯你雖然也是嫡係,在這裏卻隻是個打下手的,你上頭還有誰?老二?老三?還是哪個叔伯?我要找他問個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位置越高,才會越清楚當年他的事。
陸柏咬咬牙:“那你要答應我不能大開殺戒,這裏大多數人都很不容易,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天賦高,而且非常的刻苦曆練,是為了時機到了之後為人民重建家園。”
如果眼前這個人真的是禿鷲,是小十一變成的禿鷲。
陸柏心中一顫,他說不定真的有能力把這個地堡毀於一旦。
左安安不屑地嗤了一聲:“別說得自己好像多憂國憂民心懷天下一樣。”
真的有這麼為國為民的心思,地堡基地也不會這麼神秘兮兮地龜縮在地底了,一個個都是實打實的高手,出去能幫多少人了?知不知道外麵每時每刻都有人在凍死、餓死、渴死,被喪屍和同胞殺死?
而什麼叫重建家園的時機?等平庸的拖後腿的人都死光死絕,隻剩下一批精英了,才叫好時機?
不愧是陸家人,什麼狗屁理念,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叫人想砍殺了他們!
陸柏臉漲紅。
但左安安其實把他心裏的疑惑好不滿給問了出來,他也討厭極了現在的不作為,天天隻是殺喪屍,那麼多受苦的人民,他們幫得上卻不被允許幫忙,進出都要小心翼翼,遮掩痕跡,活像越獄的重刑犯不能見天日。
這麼下去別說以後重建家園,一點點血性都給磨光了,成為自私退縮的一群大爺。
所以左安安這句話說出來,他不但不生氣,反而還看了她一眼,對她和……兩人突然之間多了一絲認同感。
“是陸顯。”他悶悶地說,“這裏我的頂頭上司是老二陸顯。”
陸決眼睛一眯:“竟然是他?”他問,“他現在已經是四階精神師了吧?”
“你怎麼知道?”
“陸離說的。”
“陸離那個家夥都倒戈了?”陸柏睜大眼睛,喃喃地自語。陸離那家夥從小九九最多,牆頭草一樣奸猾,雖然很討厭,但他得承認,他眼睛毒,看形勢特別準,做的決定也十有八九都是正確的。
陸離要跟著這個小不點混?
這間接證實了這個小不點的身份。
他喃喃地問:“你真的是陸決?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決沒有回答,而是說:“陸顯住在哪裏?”
“第二十九層。”
“倒數第二層?”
“是啊,那裏整層都是他的,他很少會出來。”
“辦公也在裏麵。”
陸柏看了他一眼:“裏麵有他的專屬辦公數,五台電腦,各種軟硬件俱全。”
陸決眼裏閃過深思:“那第三十層是什麼?”
“是工作機房,維持整個地堡正常運轉的所在。”
“好,帶我們下去陸顯那,安安,給他鬆開。”
左安安沒動靜。
陸決看她一眼,她才氣哼哼地,動作粗魯地把陸柏手腳上的鐵銬打開,然後虎視眈眈地瞪著他。
陸決有些無奈,心中卻暖暖的。
陸柏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看著還昏迷著的陸亭:“我能帶她一起走嗎?”
左安安冷笑一下,不說陸亭她都忘了。
左安安把陸亭重新捆成一團,塞到房間角落一個放衣服的櫃子裏,用自己的鎖鎖住,外麵又用一團破衣服堆著,任誰進來都不會發現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