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左安安出神,陸決用手肘碰碰她,他的手沾了魚腥,不幹淨。
可是即便是那些粘乎乎汙穢的魚鱗粘在手上,他的手依然如藝術品般漂亮,每個動作都賞心悅目。
左安安必須得說,另一個陸決都沒他這麼精致,大概因為這個的肉體是新生的,而那個是經曆過幾十年風吹雨打的。
她不知道,如果不是她想盡了辦法促進他“長身體”,天天大把大把的靈氣供給,眼前這個絕對會長歪掉的,不說這麼柔軟沉靜的脾氣,沒有日複一日靈氣的洗滌,絕對帶滿了種種喪屍的暴戾、殘忍、血腥、陰寒,勾著唇笑吟吟那是想也別想。而這具身體,也一定會充滿各種不協調,畢竟是二次回爐重造,本來就充滿了變數,單說期間隨隨便便磕碰幾下就足夠他長壞的了。
所以眼前這具身體,雖然他本質上還是一具屍體,但那根骨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地好,比另一個世界的陸決要強上數倍不止。
左安安被碰一下回過神來,接著指揮他開膛破肚。
中午吃的就是香噴噴飄著翠綠青蔥的魚湯,完了還在屋子裏架上爐子,烤魚吃。
他們現在這房子是一間可拆卸的鐵板房,平時往珠子空間裏裝著,然後兩人跑到哪裏就把房子建在哪裏,如果是隻打算注意兩天,就隻搭一個七八平米的起居室,要是確定要住久的話,那廚房、客廳、衛生間也就不能少,加起來總共能有四五十平方米,左安安為了弄成這個,花了不少的心思,跑了一個小基地裏專門定製出來的。
是的,這三年她帶著陸決跑了好多地方,早就不在原來的未亡人基地前窩著了,主要是去挖玉石。
W市的那個水庫玉石挖了,因為W市這個世界裏是陸決的“發源地”,陸決的破壞力那是毋庸置疑的,所以W市從末世一開始就是重災區,哪怕到了現在末世六七年了,那裏依然是一個淪陷區,隻有成堆成堆的喪屍,完全沒有“安全基地”那樣的繁榮興盛,所以左安安緬懷片刻之後,把濕地裏的那塊玉石也給挖了出來。
接著那地堡基地下麵的玉石她是動不了的,因為這個世界裏,地堡基地發展很不錯,以那裏為中心,成為了一個十數萬人之多的基地,左安安沒法鑽到那下麵幾百米深的地底下去。
首都基地周圍的玉石也動不了,這裏的首都基地那可是最強大的,跑到老虎身邊挖寶藏,遲早把自己給挖進去。
故而左安安要滿世界地跑,去找玉石,因為沒有大能的幫助,這個工程有些艱難。
弄到手的玉石基本就是供應她修煉——陸決本質就是個屍體,無法在修煉真氣,但靈氣對他也多有好處,每日都是要吸收一些的,剩下一大部分則都是給桃樹空間的,如今大能失去能量沉睡了,她想用這靈氣給他補補,然而補了許多空間也沒有變化,大能也沒有任何回應。
而到處跑,還有一個原因,她想要找到這個世界裏的邢程。
別看陸決現在恢複得好好的,外表看上去完全正常,但他的基因有沒有也恢複過來,這個需要一定的技術堅定,反正左安安這臨時學了一點的,隻能做做血塗片,看看血液裏的成分,第一次看差點沒嚇她一條,那血液裏都是什麼玩意,細胞全部變形的,稀奇古怪的什麼東西都有,意誌力差一點的會被惡心得吃不下飯。
後來慢慢的有變好起來,現在陸決血液裏的成分和她的已經基本接近了,隻不過到底如何,這得專業人員來檢查。
她想找這裏的邢程,結果三年了,毫無消息,連首都基地他們都去過,也找不到這個人。
左安安也就放棄了,她盯上了另一夥人,一個叫輝煌基地的研究室,他們專門搞人體研究,說是要研發出喪屍疫苗,其實在左安安看來完全就是血腥非人道的研究,都弄了六七年了,屁都沒搞出來,倒是弄出不少的怪物,還犧牲了無數正常人,基本上就是虐殺,手段殘忍至極。
左安安之所以看上他們,一來他們設備齊全,二來她抱著利用完了把那研究室給毀了的打算,她不會讓陸決的存在讓任何人知道,所以最後必然要滅口,既然都要滅口,不如就找惡人去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