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餘深呼一口氣，笑了笑。
說不上氣憤，隻是有些失望。
他對顧清明說話的確刻薄了些，但他真把他當作徒弟接班人來培養的。
既然如此…
薑餘笑著打開了電腦。
裏麵有他這麼多年的一步一步成長的過程。
薑餘的指尖輕輕點了點鼠標。
\"哢噠\"清脆的一聲。
硬盤格式化了。
徹底清除。
薑餘笑著關了電腦，拿出手機給方子舒打了個電話。
方子舒那邊信號不太好，但他聽到薑餘的聲音，語氣似乎很開心。
\"薑餘！你個…沒良心的家夥，這一走就把我忘了是不是？\"方子舒在那邊扯著嗓子喊道。
\"你人在哪呢？\"薑餘把手機稍稍拿遠了一點問道。
\"我被老程安排到l國出差了，什麼垃圾地方，連個信號都不好。\"方子舒一邊抱怨一邊找信號。
原來如此，薑餘心裏忍不住笑了笑，程春秋為了這步棋真是煞費苦心了。
把方子舒支走，就沒有人通風報信，他就沒有機會知道他們的計劃。
他手上的方案被顧清明全部接手，也不怕他自己從中作梗把項目搞黃了。
\"那你好好玩，記得帶帶幾隻猴子回來。\"薑餘笑著開玩笑。
方子舒人在異國，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他擔心自己。
方子舒：\"你還真別說，這邊除了猴子，還真沒什麼可看的。\"
薑餘說；\"等你回來，我們聯係。\"
掛了電話，薑餘拿了一個紙箱，收拾了東西。
他出門的時候看到了顧清明站在門口。
薑餘笑了笑：\"恭喜啊顧總監。\"
顧清明咬著唇沒有說話。
薑餘說：\"程春秋知道你那些方案是我改的嗎？\"
顧清明捏了捏拳頭，看著薑餘說：\"你為什麼不跟程總說？\"
薑餘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他笑著說：\"顧清明，你不會覺得是我善良幫你隱瞞吧？\"
顧清明臉色變了變：\"那你為什麼…\"
薑餘永看傻子一般的眼神嘲弄道：\"我當然是為了看笑話啊，露餡兒後的笑話啊，顧清明你不會真覺得能做出我的東西吧？\"
顧清明的臉色變得越發陰沉：\"薑餘，你不要覺得世界上所有人的都不如你！\"
薑餘笑：\"我當然不會這樣認為，但你…確實不如我。\"
顧清明咬了咬唇，揚了揚下巴，終於露出來一絲狡詐：\"那又怎樣？最後是我踢走了你。\"
薑餘說：\"那我恭喜你啊。\"
薑餘說完往前走去。
\"薑餘！\"顧清明忽然叫住了薑餘。
薑餘頓住了腳步，聽著顧清明在他身後說：\"是你讓我想想未來！你是讓我不要原地打轉的！\"
薑餘忽然覺得無比諷刺，他轉頭向了顧清明：\"我是讓你多用心思，卻沒想到你用在了別的地方。\"
薑餘回過頭，往前走去，心裏最後的那點失望變成了惡心。
他想了想，又停下了腳步，轉頭對顧清明道：\"忘了告訴你了，我那電腦被格式化了。\"
顧清明驚住了，他把所有後來的項目都放在那台象征著他身份的電腦上。
薑餘看著他的表情，扯出一絲嘲弄的笑：\"你該不會連重要文件要備份都不知道吧？嘖嘖，那祝程春秋好運。\"
顧清明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薑餘大搖大擺走出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