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合力把禮物搬到了門口玄關的影壁下，一進門就能看到。
黎尋齋改了電路，隻要開門，裏麵的燈會自動打開，飄著雪，看上去又溫馨又精致。
薑餘把u盤塞到了黎尋齋手裏，忿忿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黎尋齋笑著說：\"你放玄關的櫃子上，一會兒找人送過去好了。\"
薑餘抿了抿唇，暗暗笑了笑，轉身道：\"反正我把東西給你了，你自己看著辦！\"
……
方子舒回到了ud看著薑餘的辦公室門開著。
\"回來了…？\"方子舒推開門，看到了坐在裏麵的顧清明一時語塞。
顧清明趕緊站了起來，走了過來：\"方，方經理，您回來了？\"
方子舒雖然不喜歡薑餘對待顧清明的方式，但看到顧清明坐在薑餘的位置上，讓他心裏有點不舒服。
\"你怎麼在這裏？\"方子舒問。
顧清明知道ud大部分客戶的維護一方麵是靠薑餘的作品，另一方麵就是方子舒的維係。
他吞了吞口水道：\"薑總監…他離職了，您不知道嗎？\"
方子舒一臉疑惑：\"你說什麼？\"
顧清明局促地搓了搓手道：\"都是我不好，我以為薑總監和您關係那麼好，他走的時候會跟你說…\"
方子舒忽然心裏一陣不舒服，薑餘離職不跟他說，的確過分，但是…
他第一次正視看向顧清明，那個人唯唯諾諾低著頭，仿佛時刻做好了道歉的準備。
這麼小心謹慎的人，怎麼會沒有正式任命通知簽發之前，就如此大剌剌坐在那個位置。
\"他什麼時候離職的？\"方子舒問道。
顧清明似是不解看向方子舒說：\"半個多月了，薑總監…他，他沒跟您說嗎？\"
仿佛就在問：薑餘和你不是朋友嗎？他離職都不跟你說，是不是從來沒把你當朋友？
方子舒忽然輕聲笑了笑，勾了勾唇角，他看著顧清明道：\"沒有薑餘的本事，就想坐薑餘的位置，顧清明你那點兒腦子還想勾心鬥角，我勸你省省吧。\"
顧清明的確是想挑撥方子舒和薑餘之間的關係。
方子舒之前總是在薑餘麵前維護自己，卻為什麼忽然如此疾言厲色？
他憋紅了臉，結結巴巴說不出來話：\"我，我沒有。\"
方子舒笑著搖搖頭：\"做事先做人，你連薑餘十分之一都不如，你不知道薑餘替你擦了多少屁股吧？\"
顧清明的臉越發的燥熱，他抿了抿唇：\"我知道，知道薑總監對我很好，我沒想別的，是…總監和程總鬧矛盾才…才離開的。\"
方子舒說：\"別扮豬吃老虎了，顧清明你知道我之前為什麼維護你嗎？\"
顧清明偷偷抬眼看了一眼方子舒說：\"因為，因為方經理對我好。\"
方子舒輕笑一聲：\"因為我覺得薑餘在你身上花力氣，不值當，他的時間應該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顧清明愣住了，他瞪大眼睛看著方子舒，忽然明白過來。
原來他在方子舒眼裏根本不值一提。
他眼眶紅了紅，心裏忽然不服氣，憑什麼他薑餘可以，他就不行！
他仰起了頭，看著方子舒顫聲道：\"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我，我就要證明自己，我不比薑餘差！\"
方子舒扯了扯唇角，語氣帶了點嘲弄：\"不好意思，我對你的證明題不感興趣。\"
說完，方子舒轉身離開了。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打開了電腦，在電腦上打出了四個字：辭職報告。
方子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內容和新談下來的項目裝訂成冊，抱著一遝文件敲了敲程春秋的辦公室。
\"小方回來了。\"程春秋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東西道：\"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