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餘打開了家門,等他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看到黎尋齋已經在整理那些帶回來的食物了。
黎尋齋洗了一盤草莓端了過來:\"剛好過來吃點餐後水果。\"
薑餘走了過去,接過了盤子:\"你怎麼不換衣服?\"
黎尋齋笑了笑:\"等你換完了再換。\"
薑餘端著盤子放在了茶幾上,沒一會兒飄飄就驕傲地踮著腳尖來了。
薑餘拿了一顆遞到飄飄的嘴邊:\"你黎叔給的。\"
黎尋齋從裏麵笑著走出來:\"我一直自稱黎爸爸的。\"
薑餘說:\"我才是爸爸。\"
黎尋齋笑著道:\"你不是說飄飄是你祖宗嗎?\"
薑餘拍了拍旁的位置說:\"過來坐啊。\"
黎尋齋坐了下來,薑餘靠在了黎尋齋的肩膀上:\"你讓我看看傷哪兒了?\"
黎尋齋剛要拒絕,就聽薑餘道:\"我不想聽你再騙我了。\"
黎尋齋歎口氣,轉過身,掀起了睡衣:\"那人來的太突然了,沒能躲開。\"
薑餘倒吸一口冷氣,一道青紫色的傷痕從黎尋齋的左肩一直延伸到了右邊的肋骨下。
\"那人衝著我來的。\"薑餘說。
黎尋齋把衣服放了下來:\"我才答應了羅姐,總不能前腳出門,後腳失信吧?\"
薑餘站了起來,從儲物間的醫藥箱拿了一瓶紅花油 過來:\"我給你抹一點。\"
黎尋齋點了點頭:\"薑少俠下手輕點。\"
薑餘倒了紅花油在掌心,然後雙手合到一起來回摩擦,把掌心擦熱,才往黎尋齋的背上抹去。
薑餘的掌心很燙,背上的傷隱隱作痛,黎尋齋的心裏卻終於不那麼煎熬了。
薑餘低頭吹了吹氣:\"疼嗎?\"
黎尋齋說:\"有點,但還好。\"
薑餘說:\"還算誠實,我還以為你要說不疼呢。\"
黎尋齋笑著放下了衣服:\"去洗洗手,吃草莓。\"
薑餘忽然伸手在黎尋齋臉上抹了一下,然後笑著道:\"好油膩!\"
黎尋齋皺了皺眉無奈笑著道:\"好好好,開始嫌棄我了。\"
薑餘搖了搖頭,親了親黎尋齋的唇:\"其實我想過了,你也算不上是欺騙,從一開始你就說了你的意圖,是我貪心想要更多罷了。\"
黎尋齋說:\"你一點兒也不貪心。\"
薑餘笑了笑:\"不,我貪心,就想要那些求不來的東西。\"
黎尋齋抱住了薑餘的腰,目光如潭,他聲音低沉:\"能要來,你值得所有。\"
薑餘想回抱過去,突然想到了自己一手的油,他低笑一聲:\"你鬆開,我去洗手。\"
黎尋齋鬆開手:\"我們一起吧,我臉上也是。\"
薑餘搖著唇笑,站了起來。
時隔一個月,黎尋齋再次抱著薑餘。
極盡溫柔的觸碰,薑餘迷迷糊糊地想,這是最後一次,應該結束了吧?
黎尋齋半夜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沒有人。
他慌忙披了件睡衣衝出來臥室,看到書房的燈亮著。
黎尋齋心裏鬆了口氣,走了過去,擰開了書房的門。
薑餘開著電腦,手裏還在寫寫畫畫。
\"小魚。\"黎尋齋走了進去,彎下身在薑餘臉頰上親了親:\"怎麼這會兒起來了?\"
薑餘伸了個懶腰,轉頭看了黎尋齋一眼:\"睡不著,索性把這些沒做完的項目做一做。\"
黎尋齋說:\"不是已經…\"
薑餘笑了笑:\"是停了,但我還是想做完,萬一以後有用呢,即便是沒用,我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就這樣等著風波過去的那一天。\"
黎尋齋起身:\"我去給你倒杯牛奶。\"
薑餘點了點頭,他的目光重新轉移到了電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