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吃點東西。”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入薑餘的耳中。
薑餘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一張精致且帶著幾分冷冽的麵龐映入眼簾。
陸晚窗不知何時找來了一張矮小的木桌,桌上擺放著兩盤色香味俱佳的菜肴和兩碗熱氣騰騰的白米飯。
薑餘下意識地動了動手腕,這才發現束縛他雙手的繩索已被解開。
然而,由於長時間的捆綁,他的手腕早已被勒出深深的印痕,呈現出青紫的顏色,腫脹的皮膚令他疼痛難忍。
他艱難地抬起雙手,試圖握住眼前的筷子。
顫抖的手指完全不聽使喚,每一次嚐試都帶來鑽心的劇痛,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瞬間抽離。
與此同時,肩膀處也傳來一陣刺痛,讓他難以抬起胳膊。薑餘咬緊牙關,用盡全力夾住了一塊肉片,好不容易將它送到嘴邊,然而,就在這時,手部的劇痛再次襲來,讓他的手無力地垂下。
肉片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薑餘再也支撐不住,身體蜷縮成一團,癱軟在地。
隨著他的動作,桌上的盤子、碟子紛紛倒地,摔成碎片。
飯菜灑得到處都是,原本整潔的房間瞬間變得狼藉不堪。
兩個壯漢瞬間將他壓著了地上:\"別耍花樣!\"
\"嗯—\"薑餘痛苦悶哼一聲,一動不動讓人死死按在地上。
陸晚窗蹲下身仔細辨別薑餘是不是再裝。
隻見他額頭全是汗珠,嘴唇泛白,臉色極差,整個身體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你怎麼了?\"陸晚窗問道。
薑餘咬著唇,沒能說出話。
陸晚窗使了個眼色,兩名壯漢把人從地上抬起來。
\"帶出來,一會兒找個醫生看一下,被還沒做什麼呢,就死了。\"陸晚窗冷冷看了一眼薑餘,走出了那間房子。
薑餘被人架到了一個間房子。
裏麵居然有一張病床,儀器器械具在。
薑餘判斷這應該就是在陸家,他捏緊了手心裏那片碎瓷片,偷偷別在了腰間。
他被拖上了病床,其中一個壯漢將他的手又綁了起來:\"乖乖躺著,一會兒會有人來給你看病。\"
薑餘咬著牙雙眼緊閉,似乎聽不到別人的說話。
他蜷縮在病床上,這病床最起碼比硬邦邦的地牆。
薑餘發現人疼到某種程度的時候大腦會無比清醒,他所有的神經被無限放大。
手背綁在了身後,他緩緩睜眼那兩個人又站在了門口。
薑餘仔細打量著這間房子,窗戶被鎖住了,自己頭頂的放著一個儀器,插滿了各種電線。
薑餘往前看了看,病床前方掛了一個簾子,但是被掛了起來。
從窗外的路燈照進來的光看,他最多就在二層,如果跳下去的話頂多也就是受點傷。
他的手背在身後,取出了那片碎瓷,一點點開始割繩子。
薑餘忍著痛,調整了自己的自己呼吸,他靜靜地等著醫生的到來,這也許是他唯一逃出去的機會。
薑餘想,其實從他懂事開始就知道,所有事都隻能靠自己。
他不寄希望黎尋齋來找他,更不會天真地陸晚窗善心大發會放他出去。
他被綁到這裏的那一刻就決定,他出不去了。
黎尋齋把他當作一個幌子,陸婉瑜把他當作一個籌碼。
醫生來得不算太晚,門\"吱呀\"打開了。
薑餘深呼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人在那裏,被綁起來了。\"一個壯漢道:\"不用跟他說話,保證人不會死就行了。\"
說完,兩個人重新站到了門口。
醫生自然知道這種時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他走了過來,剛湊近了一看,一把鋒利的刺片抵在他的脖間動脈處。
\"別動,別說話。\"薑餘壓低了聲音在醫生耳邊說道:\"放下簾子。\"
醫生背過手輕輕挑開了簾子。
\"你幹什麼?!\"一個壯漢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