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餘：\"？\"
方子舒在他頭上敲了敲：\"還跟我玩失蹤？！這段時間客戶的電話都快打爆了，我就差跪在地上跟人磕頭道歉了！\"
薑餘尷尬地張了張嘴，他愣了半天，才結結巴巴道：\"我…我錯了，方哥您原諒我，我這就給你當牛做馬，這次再也不給您掉鏈子了！\"
方子舒在他臉上狠狠揪了一把：\"柯柯一直在國外。你小子一天天地想什麼呢？趕緊給我滾過去幹活去！\"
薑餘委屈巴巴看了看方子舒，乖乖坐回了自己的電腦前。
方子舒看著薑餘的背影，淺淺笑了笑道：\"我去看看柯柯，她一個人拿不了。\"
薑餘心虛沒敢回頭：\"沒事沒事，你去。\"
柯白站在工作室樓下的梧桐樹邊，看到方子舒走了出來：\"搞定了？\"
方子舒苦笑：\"謝謝你。\"
柯白搖頭：\"沒事，你確定他會信嗎？\"
方子舒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是他應該會選擇相信吧？畢竟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
柯白把一杯加了奶和糖的拿鐵放在了方子舒的手裏笑道：\"美式對你太殘忍，還是喝點不太苦的吧。\"
方子舒說：\"你想笑就笑吧，我能接受。\"
柯白搖搖頭：\"安慰你呢，我覺得感情的事不適合嘲笑，每個人心裏都有自己的不可得。\"
方子舒點點頭：\"其實我也想明白了，比起愛人，他現在更需要朋友。我是他最好的朋友。\"
柯白挑了挑秀眉，笑著道：\"方子舒你可真能委曲求全。\"
\"也不是，能留在他身邊，我其實覺得挺好的。\"方子舒抬頭往工作室的方向看了看：\"十年來了，不一直都挺好的。\"
柯白聳了聳肩膀道：\"那我就不上去，任務完成，記得回頭請我吃飯！\"
方子舒真心實意說了聲謝謝。
方子舒回到了工作室，手裏的咖啡很冰。
上麵蒙了一層霧蒙蒙的水汽，一顆顆水珠順著他的指尖滾落。
薑餘七手八腳把人推了推：\"你，你手上有水，別把我的本子打濕了！\"
方子舒的手微滯，他忽然笑了，想起了兩個人十年前，在畫室裏，薑餘就是這樣推開了拿著冰飲料的自己。
\"方子舒！你的手上有水，別把我的畫紙弄濕了！\"薑餘瞪了他一眼。
方子舒往後退了兩步，擰開汽水瓶，遞到薑餘嘴邊。
薑餘也不看他，就著他的手咕嘟咕嘟喝了兩口，然後含含糊糊說了聲：\"謝謝。\"
方子舒忽然回過神來，其實這樣，也許是最好的結果。
他把吸管插好，在被子底部墊了張紙巾，放在了薑餘的手邊。
\"那你忙。\"方子舒說。
薑餘伸過脖子吸了一口，抬頭看了他一眼：\"嗯？你女朋友呢？\"
方子舒說：\"還在樓下，我去送她回家，你忙完也早點回去。\"
薑餘\"嘿嘿\"笑得一臉八卦：\"是想把攤子撂給我，自己談戀愛去啊？\"
方子舒挑著眉勾著嘴角笑了笑：\"你風流這麼多日子了，總該換我陪陪女朋友了吧？\"
薑餘伸手拍了拍方子舒的胳膊：\"好好好，準了，去吧，我要工作了。\"
方子舒走到一半，又回頭喊道：\"薑餘，我給你叫了琴時蒸餃，中午會有人送過來，記得按時吃飯。\"
薑餘\"嘖嘖\"兩聲，笑著道：\"談戀愛了果然不一樣了，我知道了，你好好陪人家去！\"
方子舒笑著衝他招了招手，轉身走出了工作室的門。
薑餘，你能回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