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貴:“這事沒有完。紅杏既沒有跟柱子扯離婚證,那就跟韓發財沒有領結婚證。柱子這事咋說都沒有完啊!”
紅杏的小樓裏。
紅杏急匆匆地下樓。打開院門,又出門鎖上,急匆匆地跑向大街。
公安派出所隔離室裏。
韓發財對窗外值班民警說:“我認識咱昆侖市黃金公司的副總經理荊巨謀。他可以為我作證,可以嗎?”
警察回答:“這都後半夜了。明天再說吧!”
韓發財沮喪地抱頭垂膝。
張梁柱平房小院裏。
尕五子:“柱子哥啊,他韓發財拐了紅杏,現在是非法同居。你告他,治他啊?”
郝圖:“對呀!治他啊?”
張梁柱:“一個巴掌拍不響。紅杏心變了,我治韓發財有啥用?”
韓二龍:“該治還是要治的嘛!就為了不受這一口窩囊氣,也就和他韓大胡子打一場官司嘛!”
尕五子:“對對對!打官司。”
張梁柱:“眼下這世事,這樣的事太多了,法院裏顧得上管嗎?再說,紅杏既然子傍上了韓大胡子,我再整這事也就覺著沒意思了,費的是閑勁嘛!”
郝圖:“話不能這兒說,理也不是這麼個理嘛!用一句粗話比方,人家端了你的窩,你就該掏了他的蛋嘛!一報還一報,誰不欠誰的嘛!”
王金貴:“柱子呀,我思謀,紅杏還不是那種薄情寡義的人,她可能有委屈,有失足。既然她沒有跟你扯離婚證,你們的婚姻就還是法定的嘛。我的看法,隻要你對紅杏還沒死心,這事就不要破罐子破摔。慢慢來,教紅杏回心轉意,水到渠成,也就破鏡重圓了嘛?”
這時,賽木兒突然從屋裏衝了出來,奇怪地左右環視一番,尖聲叫道:“都啥時候了,你們還這麼勸人,你們這不是拿刀刃刃往柱子哥的心上戳嘛!”
眾人大驚,因為他們平時從沒見賽木兒如此脾氣大作。
紅杏跑到公安派出所,在值班室前,要求警察開門。
紅杏:“警察同誌,我要見見我男人。”
警察:“明天再說,明天再說。”
紅杏:“總得要把事情弄清楚呀!”
警察:“一定會弄清楚的,你不要急嘛!”
這時,猶如困獸的韓發財突然從沙發上跳起來,衝到隔壁室窗戶前,對著外麵大喊:“紅杏,紅杏,你快去找黃金公司的荊巨謀大經理,他會來救我呀!”
紅杏遲疑了一下,快步離開了!
警察看了看遠去的紅杏背影,臉上現出狐疑之色。
張梁柱平房院裏。
張梁柱:“……這麼晚了,我看大家都先睡吧,有話天亮了再說。”
韓二龍:“睡啥覺呢?誰能睡得著?!”
張梁柱:“睡吧,睡一個囫圇覺,穩定穩定血壓,就不會象今晚上這麼激動了。睡吧!”
早晨的昆侖城。陽光燦爛,馬路寬敞明亮。上班、做事的人群顯得急匆匆,喜洋洋。
黃金公司辦公樓前。
紅杏向一工作人員打聽荊巨謀的辦公室。工作人員指了指二樓靠邊的一間位置。
紅杏急匆匆上二樓,向左走到頭,看見門牌上寫有:‘昆侖市黃金公司’字樣。她定了定神,敲門。
屋內的荊巨謀懶洋洋地打著哈欠,慢騰騰地開門,先是一臉的不高興,待看清楚是一位俏麗的小媳婦,臉色逐漸和悅起來。
荊正謀:“你找誰?”
紅杏:“我找荊總經理。您就是吧”?
荊正謀:“我就是。有話進屋說吧”“
二人進房間,荊讓紅杏坐沙發。自己坐回大辦公桌後麵的升降皮椅上。坐好了,又定睛看著紅杏。
紅杏:“荊總,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我叫紅杏,今天特地找您,是受韓發財的委托,求您幫個小忙。”
荊巨謀:“韓發財?”
紅杏:“對呀!他說他跟您很熟悉,就讓我來找您。”
荊巨謀:“噢,是這樣。那,你是他什麼人呀?”
紅杏:“我……我就是他老婆嘛。”
荊巨謀:“老婆?”
紅杏:“是老婆嘛!這事還能有假。”
荊巨謀:“韓大胡子倒是個爽快人。昨晚上我們就在一起喝酒,他怎麼就沒有介紹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