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子:“我給你亮底了,你也就別笑話我們這些人了。說到底,是一種觀念問題,也算一種活法嘛!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生為女人,就要靠女人的價值吃飯。咱有女性的魅力,教那些男人們一瞄見就丟了魂,咱就能來錢。當然了,我並不特賤,我對男人有我自己的選擇標準,一要長相和善健康的;二要修養風度良好的。在這個檔次之上再談錢,錢為什麼不能談呢?這個世界上,隻要是人與人打交道,就不可能不牽扯錢字。所以說,咱女人的長相、身材、年齡,都可以用錢的標準來劃分檔次。一分錢一分貨,買賣公平,雙方自願,互通有無,有啥不好?”
賽木兒:“……假如說山上的金子真的好采,條件又允許,你願意上山嗎?”
胖女子:“我說過了,我是女人。就是我真想上山淘金,那些土的掉渣、髒的流油一樣的惡男人們還不撕碎了我?我還聽說淘金場上是不能要女人的,說女人上金場會帶來災難。前一段時間我聽說山上弄死了一個女的,她的膽子也真是太大,把賣笑生意做到了那地方,惹得一群男人們象餓狼爭食。結果呢,就出了事!”
賽木兒:“你如果願意的話,我倒有個主意,你搞一套男式服裝,再化裝一下,把頭發弄短,女扮男裝跟我們上山淘金吧?”
胖女子突然警覺起來,再次審視著塞木兒,又伸長脖頸把櫻桃小口湊近賽木兒的耳根。
胖女子:“你說實話,到底是幹什麼的?”
賽木兒:“早給你說了,上山淘金去哩!”
胖女子:“看你這身量架子,怕是沒有多大力氣。真上山了你吃得消?”
賽木兒:“我是秦瓊的馬——內膘!”
胖女子:“該說實話了,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賽木兒:……
胖女子:“快說。就憑我把心都交給了你,也該講講真話了。”
賽木兒:“我,當然是男的。要不,怎麼會上山淘金子去哩!”
胖女子突然握住了賽木兒的手,揉搓著,又細看掌紋,然後便輕聲笑了。
胖女子:“你的手感粗糙了些,有繭子,這說明你在家是個好勞力。但你的手又明顯要小一些,掌紋中又有多網狀情感線,不象有些男人那樣隻有清晰的三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八成就是個女人,是女扮男裝上山淘金子的女人。”
賽木兒:“我是男的,這不會錯,真的不會錯!就是我的的性格有些靦腆,缺乏大男子的那麼一種粗獷豪邁。”
胖女子:“你呀!想騙人還嫩了點。說實話,打從在橋頭拉到你,我就覺得你有點俏、很有意思。粗魯的男人我見的多了,有點煩。想結識幾個有教養的,就盯上你了。可一到這房間,這麼長時間了,你要真是個男人能這麼安安穩穩一直坐著?能這麼一點都不受我的感染和誘惑?那不可能,除非你有病、或者……我猜想這些都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是一個打扮成男人的女人。”
賽木兒:“我真的是男子漢嘛!不信,咱就打一架,試試力氣,或者扳一下手腕!”
胖女子:“你越裝越不象了!看來還是俗話說的好:裝下的不象,磨下的不亮。其實,當你說到要我也女扮男裝去淘金的時候,我已經認定你是個女的!”
賽木兒:……
胖女子:“承認啦!沉默就是默認。”
此時,傳來輕開門鎖的聲音,二人急轉頭,盯著門口。
門外的瘦女人柳葉似飄了進來,拉上門後神秘的一笑,薄嘴唇動了動,丹鳳眼撲騰幾下,顯出一些韻致。
瘦女子:“看樣子,事情辦完了還要聊一聊。感情融洽兩相好,那就約好時間下一回再纏綿嘛!”
胖女子站起身,向瘦女子扮鬼臉。
胖女子:“這個主兒我其實侍侯不了,現在就交給你了?不瞞你說,我們倆個聊得倒不少,但卻秋毫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