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繃著臉點點頭,這女人一身難聞的香氣,臉又畫成這樣,湊他這麼近,真不舒服。
摸了摸他的頭,衛梓歆這才帶著兩個丫鬟離開。
房間裏隻剩容玉一人,他走到琉璃鏡前,看著鏡麵裏的自己,稚嫩的五官,粉嫩的臉蛋,的的確確,是個如假包換的小孩童。
深深的歎了口氣,他揉揉眉心,心裏思考,怎樣聯絡自己的人,這樣的身形,做什麼都不方便。
長春廳裏,衛治已經到了,今日沒有劉氏和衛瑤舞,大概知道衛梓歆不喜歡,衛治也不叫她們來刺激衛梓歆了。
“這麼一大早的,父親叫女兒來,不會是要和女兒共用早膳吧?正好,女兒還沒吃飯呢。”
衛治到嘴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衛梓歆一句話堵得梗了半天,他是已經吃過了,早朝都上完回來了,但衛梓歆開了口,他有求於人,也隻得順勢而下。
“來人,去準備些早點來,做些大小姐喜歡吃的。”
衛梓歆心底冷笑,做她喜歡吃的?這還是她穿過來七年,頭一回在衛治口中聽到這種話。
果然為了那枚紫金佩,為了他的仕途,他的小女兒,這老匹夫還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下人不一會兒就準備好了吃食端進來了,衛梓歆慢條斯理的捏著一枚玉丸糕,也不吃,就是捏著玩。
衛治看她囂張,壓下心頭的氣,還是舔舔唇,開口,“梓歆啊,你與舞兒到底是姐妹一場,你妹妹如今婚事遇到阻滯,即便是念在這場血緣的份上,你也該幫她一幫,父親也不占你便宜,你把紫金佩交出來,父親保證給你尋一門好親事,權當彌補你了,可好?”
“好親事?”衛梓歆斜眼瞥他,“父親所謂的好親事,可有太子好?若沒有,我可看不上。”
“梓歆,都是一家人,你怎麼就這麼冥頑不靈呢!太子是真心喜歡舞兒,舞兒嫁給太子,往後,有個太子妃的妹妹,你不也跟著沾光。”
“父親這話就不對了,我若是再堅持一下,妹妹這婚事吹了,我就是太子妃了,到時候,我也可以讓父親,讓全家跟著沾光,不是嗎?”
“你?就憑你?!”衛治氣得想罵人,“你看看你是什麼樣子,你這樣的摸樣,這樣的脾性,還想嫁予太子,太子現在看到你就跑,連頭都不回!昨日的事你忘了?太子大發雷霆,若非看在你妹妹的麵子上,現在你隻怕都人頭落地了!你怎麼就不知道感恩圖報!”
衛治越說越嚴重,簡直危言聳聽,衛梓歆卻並不放在心上。
“女兒沒讀過書,可爹也別糊弄女兒,太子要殺我?皇上也不會答應,我與他可是有婚約的。”
衛治氣得不得了,這臭丫頭說話就能把他堵死。
他一拍桌子,豁的站起來,“這紫金佩,你到底怎麼才肯交出來!”
總算等到這句話了,衛梓歆勾唇笑笑。
“父親也別生氣,說到底,女兒也就是不甘心而已,女兒和太子指腹為婚,女兒從懂事開始,便做夢都想嫁予太子,可現在卻要我,無償的將紫金佩拿出來,成全那對狗男女,女兒真是每每一想到,便氣上肝火。”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衛治氣喝。
衛梓歆一笑,“不是無償的,那父親就給女兒點補償吧,什麼好親事就算了,女兒也不信父親的眼光,不過,給點實質性的東西,倒是未為不可。”
衛治皺起眉頭,“你要什麼實質性的東西?”